好巧不巧,陈放好像是正在洗澡。
她发誓,自己真的什么都没看见!!!
“对不起,对不起......”温恋背过身去,脸红的像熟透了的虾子:“我不知道你在这儿洗澡。”
简简单单两句话,她说的时候像舌头打结,总是说不利索。
陈放擦拭的差不多了,他慢条斯理穿上换洗的军装短袖,顺手抽出腰间的皮带。
衣服摩擦的声音太过于引人遐想,温恋耳根子也染上绯红,不自觉吞咽着口水。
“好了。”陈放掀起眼皮,玩味地看着她,眸子里的侵略性越发明显。
温恋慢吞吞转过身,双手不自觉攥着衣服两侧,心跳不自觉地加速。
“陈放......你的伤口怎么样了?”她盯着地面,头垂的低低的。
“嗯,没事了,已经包扎好了。”他语气轻松,丝毫不见取弹时的隐忍痛苦。
一别多年,她有太多问题想问,却不知从何说起。
两厢静默,陈放关闭话匣子,劝说道:“时间不早了,你早些休息。”
“我到这里来是做志愿者的,暑假志愿者。”温恋摸了下人工耳蜗,“我看见了网上的报道,这里的孩子真的很可怜,饱受战争之苦,我只是想尽力帮忙,没想到会卷入这一场风波之中,给你添麻烦了......”
“没什么麻烦不麻烦的。”陈放侧着靠在门框上,灯光为他的面容投下一层清浅的阴影:“解救同胞,中国军人天职,我尽责任罢了。”
“我的护照和钱包还在吗?”温恋觉得,志愿者协会的组织者找不到她,肯定会联系大使馆,她的志愿活动也会就此终止了。
陈放拉开抽屉,她的护照、钱包完好无损地放在里面。
“都在,明天我会让你联系上大使馆还有你的志愿者同伴。”
他语气略带劝诫:“志愿者活动对于女孩子来说太危险,尤其是这里政//局动荡,稍不注意,你就会成为被挟持的一份子。”
“是我考虑不周。”温恋像极了在认错,柔软的发丝贴着脸颊,挠的她发痒。
陈放视力极好,注意到她的手臂和小腿都有不同程度的青紫伤痕,不由得走近来察看,看完后他表情严肃:“这些伤痕现在疼不疼?”
“还.......还好。”温恋不知道如何回应,说疼,怕陈放觉得她矫情;说不疼,还挺违心的。
陈放不觉失笑:“还好是个什么疼法儿?”
他将剩余的酒精和药拿过来,让温恋坐在自己的床沿。
男人专心致志地给她上药,温恋却被弄的心猿意马,视线落在他的脊背、肩胛骨......
或许是手法重了些,温恋稍一不留神就痛呼出声,陈放立刻停下动作:“怎么样?还好吗?”
“嗯,没事的。”温恋再次陷入窘境,为了缓和气氛,她岔开话题:“我没想到你真的会去当军人啊,挺好的,保家卫国。”
“我也还没想到会再次遇上你。”陈放察看她小腿伤势时,发现原本在脚踝处的蝴蝶纹身不复存在。
“我记得,这里原来有个纹身的。”他一阵哑然,眼底不再平静。
“洗掉了。”温恋答道:“高考前就洗掉了。”
“这么些年,你过得还好吗?”温恋用手托腮,很认真地在问这个问题。
好像所有的久别重逢都逃不过这种问话。
这么些年,他出生入死,背着最沉重的嘱托,守卫最壮丽的山河,等待着他心尖上的姑娘。
冲锋陷阵,卧底潜伏,每一次都是悬在刀尖上行走。
何曾后悔?不曾后悔。
“很好,你呢?”陈放眯着眼睛,竭力镇定。
“嗯......只能说还不错。”温恋不好意思地笑笑:“我走音乐特长生的路了,谢谢你啊陈放,那一晚听我吹口琴。”
他不喜欢她跟自己说谢谢,让他觉得生疏、难以逾越,总有一道鸿沟悬在两人跟前。
陈放涂抹完药膏,他扶住女孩儿的后颈,单刀直入,以吻封缄。
温恋忘记闭眼,紧张地眼睫直颤,都快忘记怎么呼吸了......
她的世界被搅的天翻地覆,看不见尽头,只能沉溺在他的气息里起起伏伏。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肺里的口气都快要悉数抽离,陈放才松开后颈的手,目光滚烫。
“温恋,早在那年夏天的晚上,我就想这么对你。”咬住女孩儿的唇,占据她甘甜的气息,这些念头萦绕在脑子里,挥之不去。
温恋没想到陈放会突然说出这样一番话,她第一次接吻,完全不懂如何应对,结结巴巴道:“啊......我,我不知道。”
她当然不知道,那些青春期荷尔蒙的弥漫,怎么可能让她知晓?
陈放坦然自若,发自肺腑道:“温恋,我等你,很久了。”
她心里腾地燃起一束火苗,不知如何应对他的直白。
“我没时间见你,但知道你去了黎城,黎城的朋友告诉了我你的下落,说是去了当地最好的音乐学院就读。” 陈放一直有关注她,从过去到现在,亦然如此,从未改变。
温恋突然想到那个凛冬的巷子口,她看着少年如从天而降的英雄的模样,他挡在自己身前,不惧任何威胁。
一晃如今,他仍然是自己的英雄。
温恋紧紧抱住了他,他不知道自己等他才是更久的那一个。
“陈放,我也等你......很久了。”她头一次在长大后哭的这么汹涌,仿佛谁劝都不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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