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脖子上有情人的指纹,她被男人用手勒死了。
一天在奔波中度过,耳朵里响的全是问话,丈母娘的哭泣,岳父的咒骂。
那男人被抓到,还在公司上班,他不承认自己杀了人。
还说昨天没有约过女人。他是有妇之夫,他的妻子也来了,证明他昨天就是在家的。
现实和梦境掺杂在一起,让他分不清真假的界线。
一连用了好几天,他才确定太太的确不在了。
可是每晚都开始做恶梦,死去的同事都在他面前指着他问,为什么不救大家。
为什么只有他一个人可以活下来。
一会是被人凌辱至死的同事来抓他抵命。
要么就是前上司,对着他喊,不是我杀的,我没有杀同事。
弄得他得了神经衰弱,跟本无法入睡。
他只想在梦里实现一个小人物实现不了的梦想。
过过干瘾,却给自己惹上这样的麻烦。
他想把牌子还给那家黑店,可一听退货,对方就把协议扔给他,把他推出店子。
协议上写着货一售出不退不换,出事和店家没有任何关系。
米兰跟他要协议,他说自己一生气,把协议烧了。
一个小时时间很快到了,米兰让他等电话。
牌子已经处理过,只要注意两个方面,暂时不会做梦。
第一,不要打开看。
第二,这段时间不能近女色。
注意将牌子供起来,每天晚上临睡前点三根香供一供就行了。
男人走了,我问米兰算不算我赢了。
米兰摇头说我肯定输。
可他并没有再用那块牌子。
你怎么那么相信他呀。米兰反问我。你敢说他说的每句话都是真的么?
我相信他,因为如果放在我身上,一定也天天睡不着觉。
害了人不会那么心安理得的,不管是不是故意。
我反驳米兰。
那是你,不是他。米兰肯定地说,他没说实话。
你怎么知道?
米兰露出一个狐狸式的笑,“我在处理那块牌子时,发现他找人对那牌子动过手脚。”
证明了,那个男人来退牌子时,先想过别的办法去约束“入梦煞。“
只不过失败了,他没办法才来找店家。
这块牌子一定还有别的故事,他没有讲出来。
米兰说出去一下,让我看着店。
她去把余青莲找来了。
余青莲对米兰很客气,一坐下就说,“姐你又多管我们黑官的闲事,你让我不好做啊。“
“我就问你几个问题,就那个买亚斯司梦女神的男人,怎么回事?“
“那男人,死都活该,你少管他,要么收点钱让他滚。“余青莲提起那男人,像说一坨屎。”
男人去店里问了一大圈,最后看到入梦煞黑牌。
牌子标了十万,但余青莲跟他报了八万的价。
男人赖在店里几个钟头,说自己是个普通职员没那么多钱。
一直还到了五万,拿下了牌子。
过了一个多月竟然敢来退牌子,还说牌子质量有问题,想赖钱。
余青莲问他哪里质量不好了。
他说,入梦煞缠住了他。
等问了细节才知道自己交待的用牌注意事项,他一样没做到。
牌子不能沾土,沾血。
就是不能掉在地上。
每天需要上供上香。
有男女事要将牌子用红布包起,放进阴暗处。
入梦煞有这些禁忌,毕竟是鬼神之事,最起码的敬畏还要有的。
可这人,一样样全忘光。
米兰问他,男人买牌子是为了做好梦吗。
放屁。余青莲大骂,我们堂堂黑官怎么做卖那种小儿科的东西。
卖给他时就告诉他,请梦要小心,梦里的事全部都会成真。
请梦前要把梦简略写下来,烧掉和牌子包在一起。
梦境不能太过份,比如你要开坦克大炮,要消灭美国,这类。
普通梦境都可以成真。比如想和心爱的女人在梦里约会什么的。
要是杀人呢?米兰直接问。
余青莲嘿嘿一笑,我们黑官搞出来的鬼是善良之辈吗?
做进牌子的鬼是经过“洗煞”的,将煞气约束起来一些。
不用恶鬼,这牌子也不可能卖这么贵。
你知道的,鬼越凶恶,牌子越灵。
不过,如果让它行杀伐之事,会唤醒煞气。
这东西本来是成人玩具,他把这东西当武器,我们也没办法。
“姐姐还有事吗?没事我先走了。对了,我看这牌子里的煞已经相当厉害了,姐要想管闲事,得拿出点功夫。”
余青莲客气而礼貌地笑了笑,离开了店面。
现在怎么办?我问。
“我米兰洗煞的能力也不弱于黑官,怕什么,只要那人不找死,按我说的做,我会想出办法来的。”
这一天就这么结束了。
晚上芸儿让我回家睡。邵峰也说可以替我一夜。
我就回家了,远远看到一个少女的身影在我家门口徘徊。
走近才看到是穿着短裙,靴子的沙丽。
“方玉硕。”她惊喜地冲我打招呼,“我还怕在这儿等不到你呢。”
她没化妆,脸冻得青白。
我让她上楼,吃点东西。
她精神还好,说自己准备只陪唱歌,有些客人给小费很大方。
很快就可以还上我的钱,还能存够学费。
她说,自己准备考南方一所心仪的大学。
她说喜欢南方温暖的天气。
连复习的计划都想好了,这是我见过沙丽最美的模样。
她的整张脸都闪着希望的光。
头发也剪了,剪成了学生头,看着比芸儿还小。
她吃了点我下的面,对着镜子化了淡妆,挥挥手告别,走入夜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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