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刚好两个室友都不在,经证实两人去校外网吧玩游戏是真话。
那天只有高光一人在宿舍。
而且距他死前一个月,他整个人特别有精神,简直不叫有精神而是亢奋。
而上一周,他情绪很低落,邵峰和他一起吃过饭,他说,如果爱一个人是由一个美丽的错误开始的该怎么办?
邵峰当时回答不管是不是错误,只要后来的结果是美好的,何必在意如何开始的呢?
两人没再继续这个话题,高光喝醉了,邵峰把他半背半拉弄回了宿舍。
邵峰喝过酒和别人不一样,精神反而会亢奋睡不着,他躺在宿舍开着夜灯看书。
高光睡到半夜突然坐了起来,开始一问一答地对空气说话。
说的不清楚,邵峰听不懂,但说着说着,他开始哭了起来。
一个劲地说对不起之类的话。
邵峰以为他一定是做梦了,可能是为情所困。
最后一句他听清了,“放心吧,我愿意来陪你,很快的。“
之后倒下就睡了。
待早上邵峰起来,高光的床铺已经空了。
原来这家伙一大早出去晨跑了,他回来后看起来心情还不错。
两边颧骨红红的,招呼邵峰一起吃早饭。
这件事发生后整一周,高光跳楼自杀了。
邵峰后来回忆起整个过程,感觉高光的精神状态从那夜做梦后就不对。
时不时看到他会低头自言自语,好像在念书。
还变得喜欢独来独往,邵峰叫他,他都乐呵呵地说不方便。
“你听说过人倒大霉时颧骨会发红的说法吗?“邵峰问芸儿。
不等她回答,他又接着说,“我听懂的人讲,额黑和颊红都是预兆着大祸临头。”
高光死前的那一个晚上,全宿舍人都听到婴儿的哭声。
学校不挨医院,不挨居民楼,哪里来的婴啼?
只有高光说没听到。
这就奇怪了,要么他在撒谎,要么他真没听到,不管哪种都很奇怪。
但是没容邵峰解开这个迷,高光跳楼了。
“今天找我是为什么?“
“高光跳楼没离开,鬼魂还在宿舍里。“
“你看到的?“芸儿问。
邵峰摇头,“最糟糕的就是我没见到,但感觉宿舍多了一个人。“
他皱起了眉头,“你知道我不抽烟的,但其他三个人都抽。“
但他们都邋遢,每天早上都是我收拾桌子的。
有天晚上,邵峰先睡下,睡得很沉时闻到了烟味儿。
那两个室友都有吸烟打游戏的习惯,他没在意。
第二天一早,他第一个起来,收拾烟缸,发现里面有红河香烟的烟头。
宿舍里抽红河的只有高光一个人。
他不动声色收拾了东西,等两个室友起来,问他们是不是晚上熬夜打游戏了。
两人都有点犯迷,说抱着本子准备玩的,后来睡着了。
又同时抱怨说睡也没睡好,一整夜都抽到烟味还听到Zippo点火的声音。
两人都看着邵峰,同时问,“是不是你?“
邵峰不吸烟,但身上总是带着一只zippo的打火机。
那是正版进口的打火机,父亲的朋友去国外出差买给他的。
后来,他送给高光了,为了不想室友说闲话,高光基本没拿出来用过。
大家都用五毛一块一只的塑料打火机,拿出那东西会让人感觉太装13.
他没再说下去,怕吓到两个室友。
中午原来他和高光一起回来午休,因为下午有训练不休息一下状态会不太好。
这天回来时发现高光的床有些不对劲。
仔细一看,走时叠起来的被子这会儿是摊开的。
枕头边他自杀之前看过的书静静放着。
邵峰犹豫一下,走过去翻开,页数比之前折的多翻了几页。
他没有睡,离开了宿舍。
由于知道鬼魂可能会在死去的地方游荡,所以他并没有当成回事。
事情变化是在一次夜谈时。
男生宿舍夜谈的话题永远是女生。
两个男室友一一评价知道的女生们。
芸儿,韩晴,娇气包也都在评论之列。
说芸儿可爱英气勃勃,娇气包看起来很柔弱,韩晴嘛就是自己最想睡的标杆,为什么呢?
听说最高冷的女孩,在床上最骚浪。
两人说得口沫横飞,丝毫没注意门口多了个影子。
影子一直静静立在门口,模样却在慢慢变化。
邵峰看到了,一直对两个室友打手势,让他们闭嘴。
两个兴致正浓的家伙瞟他一眼,竟然说,“怎么了邵峰?这几个妹子,你想约炮都办得到,我们讲一讲过过干瘾都不行吗?”
两人发出猥琐的笑声,一个人还问他,“你搞过几个妹子啦?”
邵峰冷下脸,眼睛直盯着宿舍门,高光的影子已经不再是完好的“人”形。
他头发湿湿的,混合着血与脑浆,一颗眼珠子“挂”在胸前,一根粗粗的神经还连在眼眶里。
另一只眼睛里流露出愤怒。
他慢慢向两个后知后觉的室友“挪”过去。
两人目瞪口呆,一先一后,发出凄厉的猪叫。
一个劲向后移,以手抱头,泪流满面,“放过我们,我们没说什么呀。我们只是说说女人,这里不会有你的相好吧?”
“我错啦,我错啦,别带我走。”
高光摇摇晃晃走到两人跟前,张大嘴巴伸长脖子向两人吼叫起来。
他的样子很像平时在球场上和对方队友发生争吵时的模样。
只是身为鬼,他控制不住身形变化,模样异常夸张。
一个室友已经吓得快崩溃了,大声哭喊起来,鬼哭狼号的声音把别的宿舍人吸引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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