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福二代的手上,有一层红色的液体。
那东西俨然是他摸索了金像之后才出现的,比血的颜色要淡,但也将他的手掌熏染的嫣红。
福二代蹭了蹭手见弄不掉,有点着急了。
“这,这怎么回事儿?又中邪了?”
李朝九告诉福二代:“别怕。这种染色叫金刚红。只是一种很难擦下去的染料。而且它有一种奇怪的性质,只有遇见汗水的时候会变红…”
金刚红原本的目的是大道观、大寺庙防止有人亵渎或者偷取神像所做的一种机关。为的就是方便官府后续拿人,同时给盗取佛像的人造成心里负担。
当然,还有一个传闻,据说神佛像被不干净的东西附身之后,金刚功会自己发散出红色以示警。
这也就是许多传说中,佛像会自己流血,甚至流血泪的源头。
金刚红很神奇,至于它的具体配方,李朝九知道,但不好说。
毕竟,那是家传里的内容。而且需要用到一些很不慈悲的东西。
“很多时候,人就是自己心虚而已。”一旁的梅姨听了李朝九的话,发出一种笑,“雷老虎也是上界的老人。按理说不可能看不出这种猫腻。是他自己心虚,才把这东西送来的。你利用了他内心的恐惧。”
“他当初拿邮票讹我的时候,也用了恐惧。”
李朝九回应后,才又说出这尊雕像实际的定位,“这尊雕像血雾缠身而没有血泪,说明只是单纯的殃气重,并不是真的鬼货。”
但随后他又话锋一转道:“可这是个线索。当年把我父亲摄走的殃妖,肯定和这尊神像,以及那个真仙宫有关系。”
“嗯!”梅姨在汽车拐过一个大弯路后,问李朝九道,“终于有你爸的线索了。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对问,李朝九回答:“我想去趟市五所的工地。另外这神像不是和青松观有关系吗?我再去青松观找道人们问问。”
梅姨听了这些话,不高兴了。
她不自觉的撅起嘴:“合着你心里有市五所,有青松观,就是没我这个姨对吗?哪儿都去,就是没想着去我那里。”
李朝九自然是知道梅姨对自己的好的,更知道梅姨图自己的到底是什么。
但是他实在是不能给。
毕竟,梅姨的野心太大,目的不明。而且谁都敢惹。简直和一只姬蜂一样。
把一些超脱她掌控能力的东西给她,那反而是害了她。
“梅姨,您是我唯一的亲人了。我怎么会忘了您的好呢。”李朝九说话间急忙上手,摁住梅姨的肩膀就笑道,“梅姨的肩又僵了。我给梅姨好好松快松快。”
“又拿这套糊弄我。”梅姨嘴上不满意的拒绝。但当李朝九发力之后,她却又说道,“我右边特别疼,你多摁摁。”
梅姨和李朝九的良好关系,福二代是不知道的。所以看着两个人在车里动手,未免有些目瞪口呆。
当两个人到了水围子,下了车之后,福二代便“夸赞”李朝九道:“兄弟。你也太会聊了。我要是你,早就抱着梅姨不奋斗了。”
“你别乱想啊。我和梅姨是准亲人关系。我对她老人家很尊重的。”李朝九强调,并又鄙夷的告诉福二代,“而且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喜欢靠傍姐发财呢。我是有抱负的。”
“哦。知道了。”福二代点头,“你要鲍妇。”
这一天,李朝九完成了很多事情。
把三十万存进银行。把邮票交给博物馆。把按摩和缓解疲劳的小妙招告诉梅姨。把那尊老鼠头雕像的眼睛封闭起来,免得被殃妖利用。再把自己放在维修部的电话拿回来,重新插卡。
当父亲留下的电话二次启动后,李朝九发现电话里有十几个未接来电。
而且这些未接来电,全都是一个人打来的——紫琪。
紫琪是青松观的道姑,李朝九一看见这电话,就知道青松观有急事儿找他。
正好,李朝九也想就手里金像的事情问问那边,所以便拨通了电话。
须臾后,电话打通了,但是没人接。不过就在片刻之后,紫琪回了李朝九一条信息:
我在做幽醮。一会儿回你电。
李朝九在《三合经》里看见过,幽醮就道观里沟通神鬼,超度亡灵的仪式。
这种时候别说接电话,就是能回个信息,也是非常难得了。
李朝九体会紫琪的难处。耐着性子等了大概半个钟头。直到那小妮子又一回打来了电话。
接起电话,紫琪便急匆匆的问李朝九道:“遇见麻烦了是吗?你被鬼幽袭击了?”
“额。你怎么知道的?”李朝九好奇。
“是我师父告诉我的。他让我联系你。”小道姑口气越发急切道,“怎么这么晚才能联系上。你受伤了吗?”
“你等等,”李朝九虽然知道青槐子很厉害,但是也诧异于他的能力。
于是李朝九又问小道姑道:“青槐子怎么知道我被殃妖袭击了呢?”
“我师父看见了。”小道姑给了李朝九一个十分让他感到费解的回答。
而且小道姑似乎并没有对于李朝九隐瞒她师父神通的意思。她在之后甚至还补充道:“师父是借用神眼看见你的。”
“什么是神眼?”
“我师父的大能,神像的眼睛。”说起这个,小道姑口气中带着一丝自豪。“我师父神通广大,以达元婴化神,可以利用特殊的结印和我们门派的神像,迁视观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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