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漾手握成拳,一整天了,她都在收着自己的情绪,最初的惊讶到期待,再到现在的遗憾失望。
她不再控制自己。
“所以你也想把我送进监狱。”
冯启尧低沉浑厚的嗓音夹杂着凛冽的寒风,呼啸而来,林漾扬眸:“我当然想送你进去,但是就那么点证据根本不足以让你进去。”
“我以为你已经连自知之明都没有了。”
冯启尧双腿优雅的交叠,手放在推免,修长的手指有节奏的敲打两下,兀自冷笑:“知道公安局的都是怎么招待我的吗?”
他摆明了要气林漾。
要告诉她,就算送他进了监狱又如何,他在哪里,都是可以呼风唤雨的角色,不是林漾说怎样就能怎样的。
她现在做的一切,都是在溺水之前最后的挣扎。
扑腾不了多久了。
林漾的手骨节处泛白,用力到颤抖。
“你气焰不用这么嚣张,迟早会露出很多马脚,我不管你会不会在监狱也活的风生水起,我只要你,偿还我们林家遭受的一切痛苦。”
“起先我还不信,林漾怎么会做这样愚蠢的事情,但现在看来,你为了报复我,已经这般不择手段了。”
林漾不会反驳,不会解释,她可以让冯启尧相信,就是她林漾出尔反尔设计了这一切。
但她绝对不会这样承认。
双手重重锤了下桌面,她站起来:“你猜的没错,举报的人就是我,只要能让你不痛快,所有的祸都可以算在我头上。”
冯启尧眼中的目光像是刀子一样划过她的脸颊,让她感受着无尽的凉意和愤怒。
深沉的,宛若海啸一般的狂妄的袭来。
将她团团围住。
“自然要算在你的头上,妈说的对,你现在确实像个白眼狼。”
话落,林漾纤细的手攥着无尽的力量狠狠的砸想了桌面,紧接着将那锅曾经母亲做的最好吃的菜端起来,重重扔下去。
嘭的一声。
四散开来。
周身气场散开:“冯启尧,你脑残还是智障!”
冯启尧眉头紧锁:“你说什么。”
先前还是问句,冯启尧这样一问,林漾上前一步:“我说你是脑残,智障,白痴。”
她食指指着自己的脑袋:“你这里有病!”
冯启尧嚯的站起,三两步走到林漾面前,高大的身影在她上方笼罩起一层阴影,好像随时随地都会下一场暴雨。
“我还没有说你,你倒是会先发制人,林漾,妈那杯水本来会泼到你的身上,你是故意…”
“我就是故意的怎么样!”林漾扬着脖子,修长的脖颈带着高傲:“我就是要让你们知道,我林漾不会无缘无故,随时随地的被你们糟践,是,外婆对我很好,我也很尊敬她老人家,但我告诉你,只要你妈再弄我一次,我还是会还到外婆的身上。”
冯启尧手干脆的扬起,林漾微微一笑,伸手握住他的手腕,将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
她的脸冰凉,好像在冷风中吹了许久,没有一丝暖意。
“想打我,好啊,你最好可以打下去,这样我也有个理由去折磨沈沐妍。”
林漾歪着头,他温热的手掌服服帖帖的在她的脸颊上,温热的,滚烫的,却始终捂不热她的冰凉了。
“你看,你都可以将我母亲的事情怪罪在我的头上,那我就可以将你和你妈对我做的事情怪罪在旁人的头上,比如沈沐妍,也比如你外婆。”
她甩开冯启尧的手,冷喝道:“你那么厉害,应该可以搞定我吧!”
“林漾,你没机会了。”
冯启尧幽幽开口,再也没有忍耐,伸手拽住桌布,往旁边一拉,桌上的一切都落到地上。
他上前搂住林漾的腰身,将她按在桌上。
林漾上半身被压在桌上,冯启尧俯身捧住她的双颊,他从不信邪,不信没有他冯启尧搞不定的人。
林漾的出现是个意外。
这个女人还是女孩子的时候,就如同明媚的阳光一下子闯进他阴暗深邃的世界,他从来搞不定她。
摸不透她的脾性,不清楚她的喜好。
“知道我给你多少机会么,只要你向我求饶,我就给你离开的机会,你知道的,我冯启尧说话算话,只要你肯屈服,你想要什么,我给你什么,林氏集团,我也可以拱手相让,但是你这么倔,非要证明自己,那么,我就看看,你还能做什么。”
他低下头轻轻吻了下她的嘴唇。
林漾咬紧牙关怒瞪着他,他轻蔑一笑:“行了林漾,你就跟我说句我错了,这些事就都算了。“
呵。
林漾在心中冷笑,朝着他狠狠呸了一口:“你做梦!”
冯启尧捏她的脸颊:“早晚会让你亲口承认。”
“那你等着吧,等到死也不会等到!”林漾动了动身体:“给我滚开!”
冯启尧却已经吻了下去,撬开她的牙关,重重碾磨,往死了一般的折磨着她,她恶心,她心中愤懑,可却无能为力。
不知过了多久,他松开了林漾,林漾如同一摊死水,缓缓的,缓缓的起身,靠着桌沿久久没能动。
手捂住胸口,压着心底的那股恶心。
冯启尧抽出纸巾递过来,她瞥了一眼:“留着给你以后哭的时候用。”
林漾走了,外头不知何时已经落了雪,她蹒跚走出巷子,继续往有光的地方行走,一路上,雪花飘飘洒洒,她脚步艰难,显得格外落寞。
不远处是个公园,她去就近的凉亭,找了个石凳坐下,找了下手机,走的匆忙,她根本就忘了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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