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上马。”
张启山把这匹马留给她,闻固秋愣了一下,呆呆的看着眼前这匹高大壮硕的战马,她,她怎么上的去!
“怎么了?”
张启山见闻固秋不动,他侧过头看着闻固秋纠结的表情,他墨黑的双眸注视着少女,似乎明白了什么,他朝着闻固秋伸出手,男人穿着笔挺的军绿色军装,和别的军人穿的军装不同,张启山穿出了一种霸气,鲜少有褶皱的一身军装让人不敢靠近也不敢亵渎,这个男人身上有股血味,有股硝烟味,也有股冰冷的檀香味,张启山嘴角勾起一抹浅笑,他低声说道:
“来。”
闻固秋顿了顿,随即笑了起来,她一把拉住男人的手,靠着那一只手登上了马,男人的手极稳,带着手套的手和少女白皙的那只手握在一起,黑色,白色,颜色那么鲜明,张启山看着闻固秋握着他的那只手,白皙,纤细,又那么的脆弱,他都会去想,会不会一折就断。
闻固秋坐在马上她居高临下的看着张启山,少女嫣然一笑:
“谢谢你,张启山。”
张启山抬着头仰视着闻固秋,很少有人让他仰视,但是那一刻,张启山有些恍然,坐在马上的少女逆光而下,那抹笑容似乎能印进他的心里,张启山顿了顿身子,闻固秋和他完全不一样,更是两个世界的人,他的世界只有阴暗的底下,阴阳两界的交替,老一辈所说的缺德事他做了不知道有多少,暗里的事他永远无法见光,明里的事他是长沙的土皇帝,有权有势名声却不好,他都知道别人怎么说他的,但是他不在意,但是在面对闻固秋的时候,张启山深刻的感觉到了他们之间的不同,她是蔷薇,他是剑。
张启山不知道是剑割断了蔷薇,还是蔷薇缠绕住了剑。
“你在这里等我们。”
查了一个晚上,查到了一座墓,闻固秋这才有些懵逼的看着眼前的几个人,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
“你们这是要下墓?”
八爷看到闻固秋那吃惊的模样忍不住笑了起来:
“嘿,你才反应过来呀,小姑娘有没有感觉上了贼船?”
“有啊。”
闻固秋耿直的点点头,八爷被闻固秋这么一噎,反而说不出什么话来,他不禁咕哝了一句,张启山轻笑一声,八爷立马嚷嚷了起来:
“嘿,贼大王,你笑什么呀!”
“我没笑什么,只是难得见到八爷你这张嘴被噎到的样子。”
张启山不冷不热的说道,他看着闻固秋的眼睛,淡然的询问道:
“怕么?”
“恩?”
男人从喉间发出的一声询问磁性的让人感觉耳朵发痒,他问道:
“怕自己一个人待在这,还是怕和我们下去?”
张启山这么一问到让张副官和八爷都一愣,但是张启山敢这么问那他就能一定护她周全。
张启山在等闻固秋回答,少女眨巴眨巴着眼睛一字一句的回答道:
“我怕自己一个人待在这。”
张启山笑了,他低声说道:“放心,我会护你周全。”
“佛爷!那我呢?!”
八爷又嚷嚷了起来,张启山斜了八爷一眼,也笑道:
“放心,把你拉来这,也一定护你周全。”
******
闻固秋第一次进墓穴,倒是惊讶比害怕多,闻固秋一边跟在八爷的身后一边好奇的问道:
“那你们就是盗墓的呀。”
张启山下墓穴这么熟门熟路的,八爷对风水也那么熟悉,还能判别墓穴的种类,能看出风水的走向,这还看不出,闻固秋那就真傻了。
“说好听点,那叫下斗。”
八爷在一边补充着,见小姑娘对这一类事情并不怎么反感他倒是有些意外:
“闻小姐,你不反感这事啊?”
这事讲究天道轮回,事情做多了会影响命数和阳寿的,有人信有人不信,但是盗墓这种事毕竟上不了台面。
“唔,我还好,毕竟我有个朋友也是干这一行的。”
闻固秋这才想起来,她也是有个朋友是盗墓的呢。
“嘿?!真的假的。”
八爷眼睛一亮,觉得有趣的不行,这个看着正经的大小姐竟然有个朋友也是下斗的?
“当然了,这么一说我现在想起来他老家也是长沙的,他说他们一家都是干这个的,长沙土夫子,他毕业后就会老家的,说是继承家业。”
也是长沙的?
八爷好奇的不行:“叫什么名字?说不定我认识啊!”
长沙干这一行的不多,长沙九门不说全认识,七七八八的他也该都知道,这小姑娘不是在忽悠他吧?
“吴景同,他叫吴景同。”
闻固秋一说完名字,走在前面的张启山顿了顿身子,八爷思索了一下嘴里喃喃的念叨着:
“姓吴?难不成和五爷有关系?”
“吴景同是五爷的叔叔。”
张启山的声音从前面传来,八爷哟呵了一声:“还真是熟人!”
走了一段路,终于到了宽敞的地方,闻固秋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墓葬群,她下意识的后退一步,眼睛不知道往哪里看,张启山看了她一眼,把她拉到一边还算安全的地方低声说道:
“别乱动。”
想着,他又说道:“身上有保命的东西么?”
闻固秋想了想,还真有,她从自己的靴子里摸出了一把匕首,张启山挑了挑眉似笑非笑的说道:
“不死鸟,闻澜清给你的?”
“对。”
“很好。”
那滚犊子还真是护着这个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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