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高的价码,霍岑西的眼神忍不住看向那出价的人,是他,刚刚和夏楚跳舞的男人。夏楚显然也不明白,一只翡翠镯子怎么让这么多人如此关注。
当然,他们关注不关注,夏楚不放在心上,她只希望霍岑西可以明白,自己的想法。
“白浩!”
霍岑西喊住刚要出价的白浩,让白浩手伸到半空中,停顿在那儿。是继续举着也不对,缩回来更不对,就那么尴尬的卡在那儿。
“不用了。”
啊?不……不用了?白浩眨了眨眼,显然不懂为什么不用了,那只镯子,怎么能……
“夏楚,你问你跟那只镯子,我会选择哪一个,那么我的答案……是你。这样,可以么?”
霍岑西一字一句的说着,那样的郑重其事,让夏楚一双眼睛瞪的大大的,已经全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该开心的,该高兴的,可是,当自己看着他那双眸子的深处所散发出来的某种情绪时,却好像有一只大手在狠狠的捏着她的心脏。
她赢了慕静琬,该是高兴的事儿啊。
怎么……就一点愉快的感觉都没有呢?
“霍岑西,你……”
惊讶的不只是夏楚,还有白浩,那只镯子对于霍岑西意味着什么,他再清楚不过了。而今天,这样的状况下,他竟然会做出这样的选择,不得不说,真的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不,也许该说,他完全没有想过夏楚的位置在霍岑西的心里竟然如此的高,如此的重要!
“别说了。”
淡淡的收回视线,霍岑西的目光落在舞台的大屏幕上,看着那只镯子的眼神似乎也有些迷离起来。
“岑西,这只镯子,以后要给你的另一半。知道么?”
医院刺鼻的消毒水味,母亲孱弱的身体,临终前的嘱咐……历历在目。
尽管心里难受的无以复加,可是,难道活着的人还要继续为已故的人去始终念念不忘么?那只玉镯交给了夏楚就已经是完成了母亲临终的遗愿了,就算是有一天在天堂上见到了母亲,他也该没什么遗憾的了。
对,他没什么遗憾的了。
“三百五十万第二次,三百五十万第三次!恭喜这位先生……”
全场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一只50万低价的玉镯子能卖出这样的价格真的是分外难得了。更何况其实那只镯子也就市值几万块罢了。
夏楚看着霍岑西的侧脸,那种无法掩饰的哀伤,深深地撞击着她的心。这一刻,她的严重只有这个男人忧郁的眼神,外界什么样的反应,她都再也无法听到。
而直到玉镯一锤定音之后,慕静琬想看的一幕始终没有发生,她的一双眸子不由得填满了愤懑。
难道,一个小丫头竟然比你母亲在你的心里地位,还要重要么?!
为了一个小小的夏楚,你竟然……选择这样做?当然,感觉差异的不仅仅是慕静琬一个人,还有坐在角落里的徐曼。本来也想要看好戏的她,发现根本无戏可看,不禁有些讪讪然。
“妈,那个买家有毛病吧,那么一个破镯子哪里那么值钱?”
齐欢欢不屑的说着,评价之余还撇撇嘴。
“可不就是个破镯子。”
徐曼冷哼一声,附和着儿媳妇儿的话。
“我去趟卫生间。”
说着,霍岑西放开了夏楚的手,起身离开座位,当看着他面无表情的离开的那个瞬间,她心如刀割。
如果,知道他会这么痛苦,一定不会这么逼他的。她知道,那是十年,不是一年两年,他们闪婚,连让他缓冲的时间都没有,怎么能一下子就要求他忘记所有的过去。她这样理直气壮,无非就是因为她不爱霍启明了,所以才同样要求霍岑西。可是人非草木,孰能无情,他明明已经努力在做了。为什么自己还要那么的狭隘呢?
夏楚,你就是个自私鬼!你……好自私!
不停的在心里骂着自己,眼眶里有着泪水在微微打转。本来白浩有一肚子的话要说,可是看见她这样,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我去看看他。”
战东野起身,跟在霍岑西的后面也出去了。
圆桌上,只有她和白浩两个人。
“夏楚,你做的有点儿过了。”
思量良久,白浩选择了这样一个词汇。夏楚垂着头,闷闷的回答,带着哭腔。
“我知道……可是我控制不住。白浩,我控制不住……一看见他跟慕静琬跳那个鬼探戈,我都要气的爆炸了。我……不想看见他为了跟那个女人有关的东西念念不忘。你懂么?”
呵呵……这嫉妒心就这么可怕?白浩摇了摇头,万万没有想到,夏楚竟然会是这样嫉妒心强的没有理智的女孩儿。
“所以呢?为了报复他跟慕静琬跳舞,你就不惜卖了岑西母亲的遗物?”
遗物?什么遗物?他在……他在说什么?
“白浩,你在说什么呢?我什么时候卖了霍岑西母亲的遗物?”
夏楚的眼睛睁大的老大,她不明白白浩这话是从何说起。
“你拿出来拍卖的那个玉镯,是岑西母亲的遗物。难道你不知道?”
最后一个疑问句充满的嘲讽,让夏楚的脑子嗡嗡作响。
遗物……那是霍岑西母亲的遗物,所以……那是……她婆婆的留下的玉镯。该死!她……
“该死,糟了!我还以为……天呐我究竟是干了什么蠢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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