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你……开玩笑的?
还是说,你和那个年励彦?”
林素笑开,果然,最了解自己的,只有夏楚。
“嗯,怎么说呢,还不算正式交往。
就是,先试一试。”
试一试?
夏楚表示自己好像又不太淡定了。
“是我智商拙计?怎么没太听懂你的意思呢。”
这样的反应在林素意料之内。
“说实话,我都不懂我自己。
好像就着急把自己嫁出去一样。
忽然,就累了。
觉得有个男人关心着,捧着,呵护着,有什么不好的呢?
不都说,女人就要嫁得好么。”
嫁得好?
从来没听过林素这么消沉的时候,夏楚也忍不住收起了没心没肺的样子。
“素素,是不是,你家里人说什么了?”
如此敏感的提问让林素愣住。
她怎么忘了,夏楚这人看着神经大条,其实是个心思纤细如尘的人。
只是有时候她不想去在意而已,却不是真的看不出。
不用说什么,大素素的反应已经给了夏楚最好的解释。
“要是,你觉得不想说,那――”
“我妈想要给我弟买房子,所以想让我结婚,用彩礼钱来买。”
林素想用很平静的语气来说这件事。
可还是抖了嗓子。
这样操蛋的事让夏楚想要骂街。
偏又不能!
那个人是林素的妈,是给了她生命的妈。
哪怕是做了这样的事,自己骂了几句,绝对不会让林素的心更痛快。
只能让她更难受而已。
“多少钱?”
“什么?”
“给你弟买房子要多少钱?
我有些存款,是工作的时候攒的,还有我妈给我的嫁妆。
加起来一共三十万,够不够首付?”
林素看着夏楚,嘴张的老大。
“夏楚,你疯了?”
“我没疯,要是因为这些钱,就让你随便嫁了自己,我才疯了。
这些钱和我朋友的幸福来讲,算什么?
钱没了,我可以赚。
可是朋友,只有一个,无法代替。”
夏楚说的极是认真,让林素的眼泪一下子就涌了出来。
所以,这就是为什么,她那么那么怕白浩把以前的事抖落出来。
这样的夏楚,这样一心一意为自己的夏楚。
她真的好怕,好怕失去。
从来没有一个人,像夏楚这样,对她好。
掏心掏肺的好!
而那些和她有着血缘的家人呢?
一次,又一次的伤着自己的心。
“夏楚,其实――”
“嗯?什么?”
夏楚看着她,那一双明亮的眸子让林素将那些跃跃欲试的话卡在了嗓子眼里。
怎么都说不出口。
“没什么,钱的事,我自己想办法就好。
那三十万,你还是自己留着用吧。”
最终,还是没能说出来。
对不起,夏楚,原谅我,没有勇气。
“那你――”
“我还没傻到那个地步。”
林素笑着,喜滋滋的吃着米线。
虽然她说的信誓旦旦的样子。
夏楚心里却是一点底都没有,也不知道为什么。
心里,总是隐隐有着不安。
之后两个人又说笑了一阵,好像,这件事,真的无所谓了一样。
像是沙滩上的字迹,被浪潮一卷,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不远处的街边,刑天一双眼,痴痴的望着那扇宽大的落地窗。
上面映着夏楚的笑脸。
一如既往,温暖的让他心醉。
事实证明,没有他,夏楚活的很好。
不,甚至是更好。
她笑的更加开心,活的更加幸福。
可是他的心,像是活生生被劈成两半。
他好痛苦,为什么,给她幸福的那个男人不是自己?
一向看得顺眼的就抢,看不顺眼额就毁。
怎么到了夏楚这里,统统都不对了。
他抢不得,更毁不掉。
只能像是个疯子一样,在这里虐待自己。
好像这样才能觉得自己有点存在感似的。
“回酒店。”
感觉自己身子越来越冷,越来越冷,刑天很明白这种感觉的预兆着什么――毒瘾发作了。
他必须尽快回到酒店用那些白色的粉末来慰藉自己。
或许,也只有这个时候,他才觉得自己是快乐的。
尽管,这种快乐,是那么的虚幻。
蜷在沙发上,身子终于不再冰冷,也不再难过。
瘫软在那,刑天觉得自己进入了另外一种状态。
像是漂浮在云朵上,很舒服。
“boss,贺式集团的贺总想要约您吃饭,谈最新的土地开发案。”
薛洋瞥了一眼桌子上的那些锡纸,眉头不由的蹙起。
好好的一个男人,怎么会通过这种方式来放逐自己?
在他心里,刑天一直是个头脑很好,手段很高的boss。
却没想到,软肋,竟然,如此明显。
“贺式集团?”
慢慢恢复神智的刑天睁开眼,看着薛洋。
“是的,他们想要谈一下合作的事。
您看,需要和他们接洽么?”
贺,这个姓氏,让刑天忍不住想到了贺紫。
他知道她是名门之后,贺家长女。
自己,那时,不过就是个穷困潦倒的留学生而已。
只是短短光景,穷学生,变成了可以和她坐在谈判桌上的幕后boss。
刑天觉得,这个世上,有个词,真是该死的正确――世事无常。
“不需要。
还有什么事么?”
“mike说,夏小姐给他介绍了一个人要进设计部,他答应了。”
介绍了一个人?
刑天眯起眼,看着薛洋,带着询问。
“是夏小姐的朋友,林素。”
林素,脑子里,一下子就浮现了刚刚的那个画面。
她是夏楚最好的朋友,这一点,刑天是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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