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烦过来一下。”张艺兴望着林至,用敬语但加重了语气,然后无视周维仪径直过来拉起她就走。
林至又懵住,顺从地跟了几步,才后知后觉地想要挣脱,但胳膊上的力反而箍的越紧,几乎是强势地拽着她,直到离远了才停住。
“你想干嘛?”林至仰脸,胳膊又挣了挣。
张艺兴手上丝毫没有放开的意思,几乎是带着愠怒凶狠地盯着她,一言不发。
“到底什么事?”林至再次发问,脸上微微有点憋红,显然是被拽疼了。
张艺兴不由松了力气,但仍压着声音好似很生气地说:“你不知道周维仪什么人?!还往他旁边凑!”
林至脸色一呆,随即被一个“凑”字激发的火气也烧了上来,“什么人?还行的人。”
这回轮到张艺兴表情不利索了,林至曾问过他周维仪这个人怎么样,当时他出于不在背后论人长短的原则回的是“还行”,结果此时被反将一军。
太阳穴不由跳了跳,按住情绪接着说:“我的意思是,他……比较混乱,身边人很多,不一定把谁当一回事……”
“那你又把谁当一回事?”林至几乎想都没想就脱口反问。
一句话打到了痛点,张艺兴眼中暗了暗,林至趁机将手臂从禁锢中解放出来,他只感到手中一阵空,沉默了一会儿,说:“之前乐享会的事……是我,我不是……”他说着就烦躁起来,“总之,你离他远点。”
林至冷笑了一下,“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我回去了。”
张艺兴看着她当下转过身走远了,只觉得此时的她浑身是刺,而刺的指向全部是他,不由又愤怒又矛盾又无可奈何。
这种复杂的心情一直延续到下午军马场的戏。
梁导照旧在开拍前再次亲力亲为踩点,七八匹跑马嘶嘶叫着,踢踢踏踏来回踩着尘土,马上身着裘装的一伙人整装待发。
张艺兴勒着缰绳稍混乱的场面让他心情极度情绪化,内里堵着却没有发泄口。
梁导准备完,高音喇叭一声令下,驯马员将各个的马匹依次拉到镜头范围内,然后打板师打板,狩猎用的道具猎物惊吓下四散疯跑,马上的人立即一夹马肚子追踪而去,一时狩猎人的吆喝和马的嘶鸣响彻云野。
第一个出发狩猎的场景就算是完毕了。
驯马师吹口哨召回跑马,跑远的众人也陆续调转马头,在悠悠地踏着往回走的马群中,更远处有两匹马却是逆向而驰。
枣红色马匹上的张艺兴一边低伏在马背上一边打缰绳,牢牢挤紧周维仪的马,谁也不让谁,几乎是疯跑着齐头并进,后面驯马师口哨一声接一声的警告,上马朝他们追去。
响声猎猎地跑了一截,周维仪夹紧马镫蹿前了一个马头,夹着风声怒气汹汹地大叫,“拍个戏你玩命吗你?!”
张艺兴迎风侧头,快意地咧嘴,“你不敢吗?!”然后忽然勒住一边绳索,邪性地笑了一下,大声叫,“坐稳了!”
枣红马被急勒之下,跃高了马前蹄,惊得周维仪的马跳着往侧让。张艺兴继续勒住马头,险险地调转方向,往入口奔去了。
周维仪堪堪安抚下惊马,也转身追上来,在跑到猎场中心时双双被驯马师的套马杆截住,硬着拉着回到营地。
梁导又惊又怒,跳着脚从瞭望台上下来,大嚷大骂:“不要命了吗?!捣什么乱!我草他妈的你们嫌命长,不要在我面前找死!”
“都他妈给我下来!”
周维仪脸色巨臭的翻身下马,越过张艺兴时,狠狠地往他肩膀上一撞,反而张艺兴没什么火气,好似一场跑马泄干净了这几天积攒的情绪。
梁导将他们提溜到组内帐篷,唾沫横飞声色俱厉地接着狂骂了一顿,摔帘气咻咻地出去了,留下二人面面相觑地反省。
“你他妈的什么品种的小绵羊那么疯!”周维仪揉着掌心被勒红的印子,没好气地说。
张艺兴咧开嘴角,被他这句不土不洋的话逗笑了,坦诚地答:“我就是看你不顺眼!”
“你以为我看你顺眼吗?”周维仪扭头骂。
张艺兴点头,“那正好!”他先兵后礼,接着警告道,“那么请你离林至远一点,她不是你该招惹的那种女生!”
周维仪此时窥破他的反常和意图,气定神闲了,笑问:“凭什么?”
张艺兴盯着他,皱眉,“你想要什么条件?”
“我不交换,我爱干嘛干嘛!”周维仪笑了笑,“而且不巧,我最近蛮喜欢她的。”他细长的眼睛眯起,“还没有我周维仪追不到的人。”
说完闲闲地哼了一声,抬腿就准备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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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章,张艺兴有话说: 劳资是这片草原上最野的羊!
还有,没有周至党吗?不也蛮配的?
最近更的有点慢,但不会断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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