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崩到声音发紧，惹得毛均发笑，“不用紧张，都是大众耳熟能详的歌，共十首，我这有清单，你先看一下。”
林至接过，一首首默念着往下看的时候，室外进来两三个人，上来和毛均打招呼。
“毛老师好，各位老师好。”熟稔到让她产生错觉的声音，林至猛地抬头，是张艺兴——所谓的八位神秘助力嘉宾之一。
后者也注意到她，十分讶异的神色闪过，如常鞠躬，“各位老师请多关照，今天就麻烦大家了。”
毛均礼貌会晤后也跟张艺兴介绍了同样的流程，因为是音乐节目老将，便放下他不管，过来指导林至。
“你先把这十首给我唱一遍，我大概了解下你的声音。”他说。
林至脑袋嗡嗡地，忽然觉得都不会唱了，失声了一会儿，在毛均再次提醒时，才从第一首《红色高跟鞋》开唱：
“该怎么去形容你最贴切
拿什么跟你做比较才算特别
……”
“你等会儿。”毛均做出停的手势，“唱高潮部分就可以，还有声音大点儿，不要把声音闷在喉咙里。”说着突然回头，“这样我给你找个观众，你对着唱。”
他招呼过张艺兴，“刚好你也来熟悉一下曲目。”
林至整张脸好似一盏红色的灯，一下子被捻亮，开嗓两三次都没成功，“……你，你像窝在被子里的舒服，却又像风，琢磨不透……”最终出口不成音不成调。
张艺兴微垂眼看着曲谱听，白色毛绒的毛衣衬着一张脸白如瓷器，她忍不住看他，越看越紧张，“……像手纹，像散发的香水味，像爱不释手的红色高跟鞋……”调跑到山路十八弯。
毛均不由皱起眉头要说话，张艺兴当先开口，他抬眼目光一下子笼罩着她，近在咫尺的脸让她心噗噗直跳，“你的——调起高了，这首歌是D调。”
他稍微捏了嗓子模仿女声，“你，D调，你像窝在被子里的舒服。”眼神鼓励着她，“没关系，慢慢来，我给你个key。”
林至依依地看了他一眼，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声音，再接着下一首，每一首开头张艺兴都带唱，唱到第五首《亲爱的那不是爱情》时，毛均赞赏地翘起大拇指，“音色不错，音域比较广，不是太另类的都可以驾驭！可以！”
“其他的我想想，”他尽量对她做一些了解，“会跳舞吗？”
“会一点儿。”林至嘴快地答完，后怕地担心他当场让她扭一段，幸好毛均只是点点头，“再练练舞台表现力，那就够了，那我让人把关于你的关键词送到舞台上，看哪个选手盲选到你吧。”
之后又陆续来了其他的神秘嘉宾，都不是大碗儿，除了两个老歌手，都恭恭敬敬地来和张艺兴照面，然后一溜坐在室内看前头墙上挂着的同频屏幕上现场的录制情况。
现场休息的时候，林至马上跑到外面找秋棠，见她在另一个休息室和别人打牙祭，便拉她冷声质问，“为什么节目有张艺兴？你们明明答应了条件的，不做任何关于私人情感的炒作！”
“张艺兴？！！有张艺兴吗？”秋棠比她还吃惊，毫不知情的样子，“我只知道逍客弄到了这边的上台机会，不清楚都有什么人！张艺兴竟然来这么小众的节目？”
林至不敢信任地审视着她，“你不要告诉我是巧合。”
秋棠感到莫名其妙，在平板里翻出相关会谈，自证说，“真的是偶然，没有人知道这边的导演找了哪些嘉……”她想了想，抖地收住声音，拍拍她，“先回去吧，当做意外处理，不要多想，把节目录完。”
林至站在通道的墙根处，里面熟悉的热络地聊音乐，不熟的尴尬礼貌地也是聊音乐，她觉得格格不入，压抑到喘息不过来。
发了一会儿呆，张艺兴也走出来，非常目的明确地立在她身前，似笑非笑地注视着她，低声说，“原来，你还会跳舞，还有哪些是我不知道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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