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根烟抽完，陆庭轩开了车窗，散散烟味。
冷风骤然吹进来，这股冷意浇透在脸上，周敬之被刚才陆庭轩的举动扰乱的思绪渐渐清晰起来。他偏头看向陆庭轩，对方的表情没有什么变化，手握住方向盘准备开车。
“不去医院了吧？”
陆庭轩看了他一眼，“去”
周敬之：“……”
“那我自己去，你开锁。”
车里的灯忽然暗了下来，气氛诡异的安静。
陆庭轩突然发出一声嗤笑。
外面透进来的微末灯光打在他的侧脸上，周敬之看到他嘴角挂着的淡淡讥嘲。
周敬之心里头像缠了一团线，乱七八糟。
他不明白自己这是怎么了，更不明白陆庭轩又是怎么想的。
只见陆庭轩突然松了握住方向盘的手，转过头靠近他，明明还是以前常见的面无表情的一张脸，此刻却说出了周敬之意想不到的话：“你觉得要是被拍了媒体会怎么写？”
“啊？”周敬之摸不着头脑，身子没由来往后一缩。
陆庭轩却没有停，继续凑近道：“是会写我们半夜幽会，还是写做.爱做得太激烈，进了医院。”
“你……”周敬之呆住地看他嘴里蹦出那两个字。
陆庭轩看着他的表情笑了，可眼底却没有一点笑意。
他薄唇微启：“我猜是做.爱。”
说着，他的手突然从下面伸了过来，摁住了周敬之的肩膀。
周敬之挣扎了几下，彻底动不了了。
陆庭轩的头越来越近，周敬之能清楚地感受到对方的鼻息。
两人距离不过微毫，陆庭轩却在最后戛然而止。
他看着周敬之，冷冷的，像是冷血动物入食前凝视着猎物。
陆庭轩的眼缓缓垂到正中，落在周敬之的鼻尖下方，过了半分钟左右，他的头一偏，越过那片粉嫩，眼皮又垂下了一些，定格在更下面的某处。
“你有时候真招人…恨。”陆庭轩闻到对方身上淡淡风清白兰的香气，最后一个字咬的字音低沉了下来，还有些轻颤。
那气味像是动物求偶期间发出的讯息。
陆庭轩松开了他。
在半明半暗的空间里，在周敬之没有察觉到的时刻，陆庭轩眼底泄露出了丝丝的狼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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