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又有什么神秘赛制之类的吧，或者隐藏摄像机。”付辰奕倒不是很在意。
秦扬还是不放心，交代他们道：“这几天你们注意言辞，多留心一下四周的异常，就怕万一是隐藏摄像机，到时候被拍到什么不好的行为就麻烦了。”
离出道日只差五天，他不想任何人在这个时刻掉链子。
其他人三三两两的应了，就连向来寡言的季元嘉也点了点头。
秦扬这才稍稍放下心来。
“这几天，谢谢你。”
季元嘉正在整理自己背包里的耳机线，措不及防被人发了张好人卡。
他有些莫名地转身，湛光赫站在自己背后。其他人都在埋头收拾，想早点整理好回去睡觉，没人注意到他们两个。
“怎么了。”季元嘉不解，一时没有应他的情。
“就是……那个，”湛光赫突然磕绊了，紧张地揪着自己的衣角，眼神也低着不好意思直视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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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支吾半天，见季元嘉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沉默地注视着他等着下文，才像是下了巨大决心似的开口：“就，挺谢谢你，教我跳舞。我知道自己挺笨的，基础也不好，这次本来也是凑数的肯定不能出道，还麻烦你天天牺牲自己的休息时间……”
“不用谢我。”季元嘉蓦地打断他。
“啊？”
“我们本来就是一个队伍，带你训练不是应该的吗。”
季元嘉的语气就像点炸鸡外卖必须配可乐那般理所当然。
这下轮到湛光赫发愣了。
“可我们不是，对手吗。”应该说不止他和季元嘉，十二个人每个都是彼此的对手。
湛光赫在之前的三人小组赛里和秦扬一队，秦扬虽然对他也很客气，但大多数时候是君子之交的态度，没有过分热络。不像在决赛这一组，陆忻和季元嘉几乎是毫无保留地在帮他，方麒景也时不时教他一些唱歌的小技巧。
湛光赫甚至觉得，连秦扬在进入了这一组之后，都好像脱掉了身上那层伪装的保护壳，变得有人情味了许多。就像秦扬今晚提醒他们的话，换做之前小组赛的时候，湛光赫绝对不会听到秦扬如此语重心长地嘱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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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什么是团队吗。”
季元嘉没有回答他的话，反而抛出了一个新的问题。
湛光赫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问，迷茫地望着他。
“团队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关系。在你加入到这个团队的那一刻，我们就变成了队友，不再是对手了。队友间就应该毫无保留，才能创造出最完美的舞台。这是方麒景和陆忻教我的道理。”
湛光赫觉得自己心里某根弦好像被触动了一下。
“其实，你人还挺好的。”
季元嘉瞬间露出一副“你在说什么”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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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光赫连忙摆手：“我没有别的意思！你平时总不喜欢讲话，我还以为你会很难接触才对。”
“以前是挺难的。”季元嘉倒没有反驳。
“以前的意思是，现在不一样了吗？”湛光赫问他。
季元嘉看向不远处，陆忻正在穿外套，嘴里随意地哼着一首流行歌，方麒景这个时候也没忍住锤他后背提醒“又唱偏了半个音，上次怎么教你的”。被打的人完全不恼，嬉皮笑脸地故意唱得更跑。
“或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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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元嘉没有给出绝对的答复，眼尾却带着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柔和。
付辰奕和湛光赫住在普通班宿舍，和其他人的方向不一样，一般换好衣服了就会先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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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赫，别聊天了，回宿舍啦。”
居然和季元嘉这座冰山都能聊得起来？付辰奕嘴上催着，心里对湛光赫的佩服多了一分。
真人不露相啊简直。
丝毫不知道被误认为成了交际高手，湛光赫听到催促后看了看手表，才发现时间已经不晚，连忙和季元嘉打了招呼准备离开。
起身擦肩而过的时候，季元嘉状似不经意般地说:“没有‘凑数的绝对不会出道’这种说法，不要妄自菲薄，更不要把它当成倦怠的借口。”
湛光赫的脚步顿下来，觉得眼眶有点热。
“光赫，怎么还没好！”
门外的付辰奕许是等着急了，又催了他一句。
湛光赫深吸了一下鼻子，用手背胡乱抹掉眼角溢出的几滴湿润。
“来了，等我一起回去啊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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