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姜云白踏入那栋破旧的老房子起,殷舒就拉满了警惕值,他不停地观望着四周,还留意着房子内的动静,就怕姜云白发生什么意外。
可姜云白还是出事了。
他长时间不出现后,殷舒就意识到了不对劲。他正打算冲上楼,却被人用力抓住了手肘,随后又因为惯性,狠狠地摔进了那个人的怀里。
殷舒又惊又慌,正打算开口呵斥身后的人,却不想对方先一步开口。
“别慌。”那人说。
听见熟悉的声音,殷舒诧异地转过身:“秦意?你怎么会在这里?”
“刚才碰巧看见你们了,还没来得及打招呼,姜云白就跑上去了。”秦意答。
“那你为什么刚才不来跟我说话?”殷舒问,有些警惕。
秦意摸了摸殷舒的头发,开口:“现在先别说这些事情了,你先给姜云白打个电话,试探一下情况。”
殷舒连忙拿出手机,拨通了姜云白的电话,那边很快就接通了。
就在殷舒打算松一口气的时候,他发现了对方的异常。
虽然姜云白说的话没有任何问题,但他颤抖的声音和匆忙挂断电话的行为暴露了自己的处境。
殷舒不蠢,自然明白姜云白遇到了他爹。
“秦意,我要上去。”他挂断电话,对身旁的人说。
秦意点头,说:“好。”
殷舒冲上楼,秦意紧跟在他的身后,殷舒凭借着记忆找到了姜云白的家。
刚靠近,门外的两人便听见了一声巨响,随后便是姜启国的怒吼声。
秦意见殷舒表情难看,似是要自己动手,于是他连忙一脚踹向大门,在殷舒动手之前先一步动作。
“操,他妈的,谁啊?”姜启国的声音从屋内传来。
姜云白自然知道屋外的人是谁,他想抢在姜启国前拦住人,却不想被对方用力踢了一脚,身体失去平衡。姜云白重重地摔倒在地,额头撞在茶几腿上,发出一声重响。
“是你的朋友?”姜启国笑了一声,有些贪婪地说,“那会不会是个有钱人?”
紧接着剧痛和眩晕袭来,姜云白手脚失了力,趴在地上起不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屋内的恶魔走向门口。
他张了张嘴,极小声地说着:“不要……姜启国……不要……父亲……”
不要伤害他的朋友……
他已经很多年没喊过姜启国“父亲”,可如今喊了,也不能打动那个凶狠的男人。
门外的殷舒不知道屋内的情形,但听见姜启国的话,气得呼吸都乱了,脸颊也涨得通红。
大门被秦意踢得有些变形。
姜启国见状又骂骂咧咧地说了几句脏话:“我他妈出来揍死你个逼崽子!”
他打开家门,正打算破口大骂,却不想对方的拳头比他的嘴还要快上几分。
姜启国没来得及发出声,便被秦意打得直迸眼泪。
趁着秦意把人堵在门口,殷舒赶紧跑进屋内,入眼的便是躺在地上的姜云白。
“姜云白!”他忙跑过去,却又看到对方额头上的血。
殷舒抖着手,转头对秦意说:“秦意,姜、姜云白晕了,他、他的额头……”
秦意抽出姜启国腰间的皮带,把人捆住后,快步走到殷舒身旁,他一边观察着姜云白的伤势,一边开口安抚着殷舒:“别急,别哭,我们马上送他去医院。”他抬手擦掉殷舒脸上的泪,“殷舒,不哭,姜云白会没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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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云白在去医院的路上醒了过来,他抓着殷舒的袖子,说:“殷舒,好疼……我好疼啊。”
可能是伤口疼,也可能是心里泛疼。
姜云白一哭,殷舒好不容易止住的泪水便又开始流,两个人抱着一起哭成泪人,坐在副驾驶的秦意有些无能为力。
三人很快赶到医院,秦意背着姜云白进了诊室。
在诊室外等待的殷舒还有些惊魂未定,他目不转睛地盯着诊室内,脸上还残留着泪痕。
出来的秦意用帕子一点一点擦掉他脸上的泪痕,柔声安抚着:“没事的,殷舒。”
“都怪我……”殷舒有些哽咽,“都怪我,如果不是我让他煲汤,他就不会回家……”他抬手抓了抓头发,“我、我就不应该同意他回家,一个砂锅而已,又、又不是买不起。”
“我怎么这么坏。”
秦意把人抱进怀里,否认着:“不坏,殷舒,你只是出于好意。出了事不怪你,和姜云白也没关系,都是那个人渣的错,知道吗?”
“不要自责,不怪你,没有人会怪你。”他说,“姜云白不会有事的。”
话音刚落,宋长谦焦急的身影出现在了二人面前。
殷舒忙抽出身体,抬手粗鲁地擦掉脸上的泪水:“宋长谦!”
宋长谦听见殷舒的声音,快步走近,脸上带着几分担忧:“姜云白呢?他怎么样了?医生怎么说?”
“先包扎伤口,医生说要缝针,”秦意说,“然后再去照CT做检查,怕的就是撞到脑子。”
“怎么回事?”宋长谦皱着眉,声音低沉。
殷舒刚想开口,秦意便抢先一步开口:“他父亲打的,今天姜云白回家拿砂锅,不幸碰见了那个人渣。”
话不能多说,否则就会暴露自己重生的事。
秦意拍拍殷舒的肩膀:“在这里等我们。”随后和宋长谦往远处走去。
两人走到吸烟室。
“怎么回事?”宋长谦问。
秦意找他要了一根烟,动作娴熟地点上,而后皱着眉吸了一口:“我找人查了姜云白的家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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