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斯宁懒洋洋地抬眼,目光落在顾昂身上,惊呼了一声,“你怎么身材又这么好了?”
“练的。让你每天跟我加训练,你倒是偷懒。”顾昂掀起一点水,洒在白斯宁身上,趁势欺负人。
水花乱溅,带着一点灼热的温度。
白斯宁不太服输,他现在脾气更硬气了些,可劲儿的拍着水面回击。
两人小学鸡似的,你来我回。
当事人倒是好好的,旁边按摩的林修永被湿了个彻底,简直无妄之灾。
玩闹累了,顾昂哗啦一声入水,拉着叶斐的手腕,学白斯宁撒娇,“我也想要按摩。”
嗓音很是性感,带了几分撩人的意味。
白斯宁侧过头,一脸嫌弃,“昂哥,你别这样。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某顾姓人士完全忘记了自己星际猛O的人设,赖在浴池边上不肯起来。
顾昂用脚拍打着水花,无声地催促。
叶斐笑了笑,宠溺的拍了拍他的臀尖,俯身上去,“好,帮你按。”
他手法很好,常年帮顾昂按肩锻炼出来的,轻重适宜。
叶斐一边按,一边跟林修永闲聊,“我怎么觉得这趟旅行,倒像是这俩在享受。”
林修永比以前更爱笑了一些,大概是被白斯宁传染的,“必然是这样,都是在伺候祖宗。”
可是嘴上这样说笑,他们明明甘之如饴。
白斯宁早就没了当初小心翼翼爱人的自卑模样,他现在恃宠而骄。
顾昂更不必说,当初就嚣张,现在是变本加厉。
被人爱着的人,都有恃无恐。
顾昂趴在浴池边上,和白斯宁同款造型和姿势。
脑子昏昏沉沉,感觉到一种由内而外的幸福感。
叶斐爱他,数几年如一日的爱他,好像每一天都是新鲜的,生机勃勃。
从来没有因为经过岁月的流逝,那份爱变得更少一些。
他起了腻歪的心情,想要扭头跟叶斐接个吻。
碍于旁边还有人在,只是把手埋进水里,悄悄地钻到叶斐的腰际,轻轻地捏了捏。
就这么一点点小小的触碰,都让人觉得高兴。
“怎么了?不舒服?”叶斐微微低了头,贴在他耳边问。
顾昂被弄得有些痒,捏了捏自己的耳垂,“太舒服了。”
话音刚落,空气凝滞了一秒。
林修永停手,干脆利落的捞起湿答答的白斯宁起身,“要不,我们再开一间。”
“同意。”叶斐笑着点头。
于是,四人旅行又变成了双人约会。
早就该想到的,当相爱的人在一起的时候,任何人在旁边都是打扰。
等到白斯宁跟林修永消失在门口,顾昂迫不及待地转过身,勾住人的脖子。
目光只是对视了一秒,就凑过去接了一个潮湿的吻。
他太爱叶斐了,恨不得连灵魂和身体都融为一体。
如果能浇灌成雕像,用一辈子静止的代价来交换,他也会毫不犹豫。
水波荡漾,心情也起了涟漪,顾昂又起了坏心。
可是,这次不能再有意外了。
他用腿勾着叶斐的腰,带着撩人的暗示,“这次带套了吧?”
“带了,很多。”叶斐想起来收拾行李的时候,他特地塞了一大盒。
“那,我们做|爱吧。”
大胆直白的邀请,带着毫不遮掩的欲望。
叶斐想,顾昂从来没变过,一直是他爱的最初的模样。
第二天,一觉睡到下午,顾昂神清气爽。
他换了身衣服出门,撞见隔壁顶着乱糟糟的头发吃完午餐的白斯宁。
“刚起?”
“嗯,半小时前。”
两人的嗓子同款的沙哑,会心一笑。
家里的男人啊,都太折磨人了。
顾昂扯了扯衣领,遮住一片潋滟,抬手把外套的拉链往上更提了一截,“下午想去跳伞吗?”
白斯宁憋着嘴沉思了一会儿,“我想去冰钓,林哥说他钓鱼技术很好。”
顾昂笑了,“所以又是分头行动?”
一开始,真的是打算四人旅行的。
他们做了很多的准备,还甚至带了扑克,没想到全都没用上。
“你们跳完了可以过来找我们,很快的。”白斯宁挠了挠头,“我先回去换个衣服,门口见。”
“好,楼下等你。”顾昂倚靠在门边,正好看着出来的叶斐。
他伸手把人勾过来,“跳伞,怕不怕?”
“你是不是对上将有误解?我怕什么。”叶斐弯了弯唇角,“你倒是别哭。”
顾昂摇头,脑补了一下那个场景,“不可能。”
他什么刀枪剑雨没见过,怎么可能因为高空坠落而哭。
顾昂轻笑了一声,双手揣进口袋下楼。
这个海岛温度比帝星低很多,空气里带着一丝寒冷。
他跟叶斐站在门口等人,忍不住裹紧了外套。
寒风往袖口里钻,凉飕飕的。
顾昂倒是不怕高,就是这么冷的地方跳下来,不得冻成冰雕?
但既然已经说到这个份上,只能硬着头皮上。
白斯宁出来的时候,裹成了一个球,全身上下全副武装,只剩下红彤彤的鼻尖露在外面透气。
像个,很愚蠢的雪娃娃。
“你穿这么多?”顾昂吐槽,一边拉紧自己单薄的外套。
白斯宁抖了抖,把领口往上又扯了扯,“很冷,听说晚上有雪。”
“啊,会下雪吗?”顾昂抬头看了眼天气,万里无云,艳阳高照。
叶斐捏了捏他的手心,感受到指尖发凉,“要不回去再加件衣服?”
顾昂绷着脸,一脸倔强,“不用,走走走。”
再回去换衣服,多丢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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