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他有些适应不了这么近的距离，声音小而弱，别扭地转过脸，僵硬地看着前方。
顾琛放在他腰际的手收得更紧了：“所以你更要负起责任来，你搞砸了我的婚事，就想逃之夭夭？你想得很美啊。”
“分手了还有复合的呢，女人嘛，你去哄一哄，说点儿好话什么的，就会回心转意的。”
“听起来你对女人还挺有经验。”顾琛皱着眉头想了想，“哦……差点忘了，你也交过女朋友，还差一点就结婚了……可为什么对女人有用的招数对你就没用呢？难道因为性别？”
“你根本就没说过我什么好话好吗，从来都是在批评我性格不好、脾气臭……”
“什么样的话叫好话？”顾琛不耻下问。
他思考了一下，很诚恳地回答：“比如说对方长得好看啊、身材好之类的……”
“好看？”顾琛的眉心蹙成了一个死疙瘩，审视的眼神扫过他的身体，这个角度一览无遗，“身材好？我怕我这么说会遭天谴。”
“你……”他意识到自己还衣衫不整，于是面红耳赤地挣扎起来，“你放开我，让我穿好衣服先！”
顾琛忍不住笑了一下，放开手，一边看着他整理衣服，一边还说：“有什么好紧张的，大家不都长得一样，况且那天你手术的时候，我该看的不该看的都看完了，就连你衣服下面的皮肤下面的脏器都看得很清楚。”
“……”易时卿无言以对，整好了衣服转过身来死死瞪着顾琛，企图用眼神来表达他的愤怒。
“不过那天，我比我第一次掌刀做手术都还要紧张。”顾琛收敛了笑意，慢慢地说，“因为在手术台上的人是你，易时卿，你那天吓得我心脏都快要停跳了。”
易时卿低下头，小声地说：“我要跟程郢走，我已经决定了。”
“这是你第三次推开我，易时卿。”他的眼神看起来深沉而忧伤，“第一次是因为有别人来了，第二次是因为你担心白细胞会死光光，现在，没有人来，白细胞也很安全，你第三次推开我，被人拒绝的先例开在了你这里，我不知道自己会坚持到第几次，我希望可以坚持很久很久。”
然后，他像要说服自己一样，又说：“但愿我能坚持很久。”
而易时卿很残忍地微微笑了。
“何必白费力气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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