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居住的地方一般都比较简陋,俗话说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不是,只有在艰难环境中磨练出来的将士才可以组建成一支强大精锐的军队。
然而,和未晞想的不一样。
那七人重伤躺在床上,见上域王连同四位将领纡尊降贵巡视士兵住处,皆心下一紧想要起身拜见,无奈身上疼痛难忍,只能僵着身体冷汗直流。
未晞大概扫了一眼屋里情况,心下冷笑,没有断手断脚,裴巳夗罚的还是太轻了些。
“本王记得早先招募你们的时候说过,北三地是尔等家园,尔等既然选择参军就得做好守卫家园的觉悟。北三地受他人觊觎,尔等只有做那强者才可守住……”未晞声线冰冷道:“懒散惰惫,藐视军规,这就是你们的觉悟吗?”
七人脸涨得通红,上域王何时这般冷冽威严过,七人皆战战兢兢,紧张得身体不自觉开始痉挛,有一种大难临头的预感。
果然,上域王此番教育不是警告,而是宣判的罪名,他不给七人缓和的时间,直接道:“本王这儿的规矩看来得好好告诉你们了,在本王看来,偷懒与逃兵同罪,周懔,告诉他们逃兵何罪。”
周懔抹了把额头略薄的冷汗,犹豫片刻道:“死罪!”
七人听言皆不顾身体疼痛,挣扎着求饶,就差没跪地狠命磕头了,然,重伤的身体不允许他们做剧烈挣扎,七人痛哭流涕,恐慌无力之感遍布五脏六腑。
“王爷,当真……”一将领不太赞同道。
裴巳夗冷哼道:“就该如此,杀鸡儆猴才好。”
最后七人在连连求饶声中被拖了下去,由周懔等三人处置。
王爷今日似乎和以前不大一样啊,周懔三人面面相觑,对于处死这七人的命令他们连反驳都不敢反驳,尤其是那两人,指责裴巳夗时理直气壮,面对做的更加决绝的王爷,却是半分不是也说不出口。
裴巳夗一脸得意地跟在未晞身后,他就知道自己没有做错,这不,王爷都亲自处死那七个废物了,这是在嫌弃他罚得太轻。
军队就该有军队的样子,像他们那般自由散漫成何体统。
未晞既然来到这地下校场,就该好好检阅检阅这五年来暗军训练的成果,他好决定什么时候让这支暗军得见光明。
巡查了一圈,未晞直皱眉头,周身气压降至冰点。
上域王一直偷偷养着的就是这群完全入不了眼的士兵?要是把他们放到战场,是不是还未开打,就吓得丢盔弃甲,屁滚尿流了?
未晞冷着脸色无声质问裴巳夗,裴巳夗尴尬地挠挠头,小声道:“王爷恕罪,我等确实有负使命。”
呵,认罪倒是认得快,未晞怒极反笑,直笑得裴巳夗脸红脖子粗,堂堂七尺男儿竟没出息地点头哈腰,傻愣愣地数落着自己的不是。
未晞见裴巳夗如此这般,气倒是消了大半,罢了,要怪还得怪上域王御下不严,太过宽容大度没有换来士兵感激和上进,反而让他们钻空子偷懒,优哉游哉地混日子。
这四个将领也不过是听从上域王从宽的政策,导致暗军五年来训练出这般结果……罢了,不怪他们了,一切从头开始吧。
“你四人日后跟着士兵训练,本王看你们这日子过得清闲的很。”未晞毫不客气道:“除了你四人要严于律己,士兵也要加强训练,每三月考核一次,未通过者编入末队,又三月,再次未过,处死。本王就不信,有了这条军法,他们还敢懒散放纵!”
裴巳夗看上域王一脸冷意,可见是动了真格,这样的王爷,让裴巳夗不禁打了个寒战,不过这样的王爷,让他更加臣服。
早该如此这般,军队不严苛,怎能培养出刚硬如铁般的虎狼之师?没有强大的军事力量,王爷如何完成多年来的夙愿?
未晞除却抽空察看士兵训练情况外,便一直以荒废颓唐状态示人,他让苏柴时常往王府里领不同美女进来,既然要堕落,那就堕落得更彻底一些吧。
未晞迷离了眼神,任由身旁三五个美人媚笑着轮流给他喂酒。
虽然以前他酷爱美人,但确定爱人之后他已歇了那个心思,如今再和美人嬉闹时,他竟微微有些不舒服,如果不是为了做给别人看,他真想远离这些胭脂俗粉。
嗯……怀念闵什熙身上的味道……
这老匹夫整日里花天酒地,比起扎兀王子不遑多让。监视,还有什么可监视的,无论老匹夫真的也好装样子也罢,整天看着一个老男人被一堆豆蔻少女侍候,察希合内心的不适与日俱增。
主子还是早一些拿下北三地为好,于他是一种免于天天对着老匹夫花天酒地状态的解脱,于这老匹夫,也是一种解脱吧,不再捶死挣扎的上域王或许看透了当今形势,大有破罐子破摔的架势。
但可不可以不要祸害人家小姑娘了?老匹夫年龄大的都可以做人家爹了,还不知羞耻地与她们嬉笑调情,没看见那些小姑娘眼里有多不情愿吗?
察希合心下愤慨,冷漠如冰的异瞳死死盯着醉态百出的老匹夫——身上那些白皙柔夷……
同样美人在怀的扎兀王子听到察希合禀报时哈哈大笑,粗狂的脸上露出肆虐神情。
“既然上域王喜欢上了女人肚皮,那我就成全了他,让他死在温柔乡里怎么样!”扎兀王子自问自答,眼里的笑意让人很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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