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念不吭声了，径直往前走。梁慕连忙跟上去。
两人都一时无话。
梁慕只当小孩子脸皮薄，临到头了胆小，不敢去了。结果路上刚巧遇上一个书摊，梁念的言行举止马上颠覆了梁慕的想法。
他是一脸正气地在问书摊老板：“禁/书你这有吗？”
老板：。。。。。。
梁慕：。。。。。。
倒是常常见一些少年郎来买，大都畏畏缩缩，没见过这么嚣张这么直接声量这么大的。
虽说周围也没人，梁慕还是一缩脑袋，莫名觉得丢脸。
“客官随我来。书都放在里屋呢。”老板回过神来招呼他，梁念便熟练地一跨脚进了店内，梁慕只好跟上。
他也奇怪，去妓/院嫖/娼他不觉得丢脸，陪弟弟来买小黄书自己倒知道脸红了。
昏暗的屋里摆满了一排排的书架，较之老板摆在门外和外间的还要多，几盏油灯点着，照得那些书页上隐晦的书名都隐隐生出一股暧昧旖/旎的氛围。
梁慕站在门口，倚着门框看着梁念和老板耳语了几声，老板便从一个角落里摸出几本包得严严实实的书籍来。
梁念接了，随意地翻了翻，便喊梁慕给钱。
梁慕脸上的红晕直到走出书摊大老远才褪下，这时候他缓过神来倒是能反过来碰了碰梁念的肩膀调侃道：
“人还小，懂得倒多。”又说：“你从哪知道这些的？从前也买过？”
梁念面无表情地嫌弃他大惊小怪：“姚尹房里多的是，每个月小厮都会买来讨他欢心。你白白年长了我这么些年，看过这些书吗？”
梁慕别扭地吹牛逼：“爷爷早看腻了。”
梁念忍不住想捏他的脸，手指痒痒地搓了搓：“这种事也爱面子。”
梁慕装腔作势地哼哼两声：“这种事有什么？你个童男童子，还敢藐视老子。老子是不屑看这些书，纸上谈兵有什么了不起。”
梁念观察他的神情，觉得这次应该不是撒谎，顿时黑下脸：
“你几岁破了处/子身？”
梁慕好笑道：“老子又不是女人，你这说法倒有趣！”
梁念又问：“也是青楼女子？”
他问这话时他们刚巧便走到了风月楼附近，梁慕打量着前头灯火通明笑声阵阵的地方，摇头晃脑道：“不错，所以你也不必别扭，自己进去了便是。人是打过招呼随便你挑的，你想过夜便过夜，我吃够了糕点看够了戏台先走。”
梁念只觉得一团怒火烧得自己头脑发胀，他可从来没想过梁慕从前还和女人上过床。气得额头青筋暴起，一忍再忍，还是忍不住跳起来狠狠踢了梁慕一脚：
“我的事要你操心！我几时说过我要逛窑子？！你自作主张张罗什么？！”
梁慕实打实挨了他这一脚，心里猛然火起：“老子惯得你，还敢真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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