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梁慕几个胆子他都不敢猜啊。
犹犹豫豫地后退了几步。再要退,退不得了,链条的另一端叫梁念踩在脚下。
梁念从枕头下摸出来一个细瓷瓶,借着烛光慢慢打量:
“留着周易还是有用的。。。这些药,早在当年我便向他讨要过,却半点没有派上用场。。。”
梁慕不知所措地被拉了回来推上了床,如同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气得面红耳赤地舞爪子:
“你敢!”
梁念直接压住了他,两手抓紧了他的手腕往他头顶一抬,死死地抵住了床板,挤压得梁慕的手指泛红,他方才将脸逼近了他,恶劣地啃了他的耳朵一口,咬住了耳廓一角,轻轻拉开,梁慕觉察到了疼,却没心思在乎那点疼痛。心跳快得仿佛要从嗓子眼蹦出来,绷紧了一股劲,猛地一挣,双手从梁念钳子般死死扣住他的手心里重获了自由,当即两手拉直了手腕上的铁链,一个翻身压在了梁念的身上,铁链便抵在梁念脖颈处,压得他呼吸困难。
这是真急了,也动了真功夫。
梁念咳嗽了两声,看着梁慕喘着气红彤彤的脸,还有心思伸手轻轻一抚,梁慕气急,改用双手掐住了梁念的脖子,稍一用力,梁念便痛苦地皱起了眉头,梁慕心生不忍,却不肯松了力气,只狠狠道:
“不行,不行。。。”
梁念的双手并未受缚,却轻轻地搭在梁慕的手腕上,并未使力挣脱。梁慕看着他的脸涨红,脖子上青筋贲起,神情却是平静,这才放松了力道,这力道一撤,眼前便扬起了一阵粉末,梁慕习惯性地屏住呼吸,梁念便挺身向前吻住了他。
一个结结实实的吻,梁慕情绪激动之下反倒咬伤了自己的舌头,痛得闷哼一声,却已经失了先机,再也没有机会挣脱了,身子不受控制地发软。
药效发作地这般快,他始料未及地瘫倒在了梁念的怀里。梁念倒是不急了。
大餐当前,慢条斯理地整理衣冠,轻轻地含住了梁慕的唇慢慢啃咬。
这是他的执念,他的心病,一朝梦成,他张开双手,终于抱住了那场洋洋洒洒在他梦魇中下了多年的大雪。从此再也不觉得寒冷,只觉得连胸膛都烧得滚烫。
他褪下了梁慕的衣裳,梁慕是清醒的,舌头却发麻,只断断续续地喊:“不行。。。不行。。。。。。。”
他听不清他的呢喃,只听见他含含糊糊地念叨,仿佛嘴里含了什么东西一般口齿不清,这声音让他轻笑出声,吻就这样落在梁慕的喉结上,刚一吻住,他的呼吸便急促了起来,彼此呼吸交错,他急躁地扒开自己的衣领,抓着梁慕的手抵在自己的胸膛上。
他想让他知道自己的心跳得有多么快。
梁慕仅剩下几根手指还能使出力气,立即在他身上抓出了一道血痕,他便拿手指沾了这血向梁慕身下探去。
梁慕没想过这些。
有朝一日这些真的发生了,他却发现自己的神经粗得吓人。他干呕了几声,心理性的厌恶翻涌。叫他到最后也一直在默默地忍受着这场暴躁的性/爱。等梁念终于舍得离开他的身体时,他才仿佛大刑受毕,大口大口地呼吸了起来。
梁念却连这几口空气也吝啬给予,凶狠地堵住了他的嘴。
带着报复性的吻,终于慢慢安抚了梁念心里的愤懑。
他沙哑着声音,因为掩饰不住而流露出一丝温柔:“你抓得我浑身都是伤。。。”
他看了看自己肩膀上的抓伤,觉得像被猫挠了一般,不觉得疼,反倒觉得痛快,刚才梁慕剧烈的反抗反倒加剧了他的快感。
第一次,他觉得自己真正地赢了,真正成为了掌控者。梁慕云淡风轻的面具被撕碎了,他看着自己的眼神,终于不再像看一个闹脾气的孩子。即使收获的是恨,也比一无所获叫人觉得畅快。
梁慕像是一阵风,他却抓住了这阵风。
梁慕像是一口深井,以前他扔下鲜花,抛下石头,深井却连一声回响也没有。到了此刻,井里才传来了水花激荡的声音。
他觉得餍足。
满身恨意终于找到了宣泄口。
梁慕找回了一点体力,慢悠悠地道:“我要杀了你。”回答他的是梁念亲昵的抚摸,他轻笑着说:
“我敢把刀给你,只怕你舍不得。”
他说中了。
是梁慕自己松了力道。
梁慕迷迷糊糊地睡着了,两个年轻健壮的躯体交叠在一起,热汗淋漓,梁念把他紧紧地箍在胸前,双臂勒紧,塞进自己的怀抱,恨不能血肉交融。
空了一角的心,慢慢地被填满。
和梁慕“眉眼调情”的小宫女被调走了,新来的宫女早得了训诫,不敢私自闯进屋里。梁慕一觉睡到了日上三竿,浑身酸疼地醒过来,看到在用午饭穿戴整齐的梁念,又是下意识地一句:
“我要杀了你。”
声音如同破铜锣一般刺耳,喉咙里仿佛含着砂砾一般刺痛。
梁念为他端来了水,他急不可耐地连连吞咽。梁念摸摸他的额头,烫得吓人。
周易在他睡着时给他把了脉,看着梁慕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伤痕,忍不住多嘴恭喜梁念夙愿得偿,又苦口婆心地叮嘱了几个该注意的地方,这才退下去煎药。
此时周易不敢唤宫女进来,便低着头亲自把药端了上来。梁慕看到了周易,突然发作,猛地将那药打翻了,瓷碗在地上打着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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