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鲁诺吓了一跳，茫然地看着那支金色的箭矢穿过黄金体验掉在地上。
从水中脱身的迪亚波罗发出了一声嗤笑，连伊鲁索把阿帕基重新拉回镜子都没有在意，径直在一次时间删除之后移动到了乔鲁诺身边，把虫箭夺到手中。
“哈哈哈哈，阿纳纳斯，看到了吗？命运还是站在我迪亚波罗这边的。你们的挣扎，在我看来就像是虫子想要从网中逃走一样可笑。”
黄金体验在力量上显然不敌迪亚波罗。我看着那个金色的漂亮替身满是裂痕地躺在地上，已经做好了马上把乔鲁诺扔出一段距离的准备。
布加拉提和里苏特的位置可能会受点轻伤，但只要乔鲁诺还在，恢复一向不是问题。
迪亚波罗无视了我，这是个好机会。虽然不明白我推想中“原本会发生的事情”到底是在那一步出了差错，不过也无所谓了。
我不认为有时间删除做辅助，一个人类就能躲得开“爆炸”的轨迹。
残损的黄金体验动了动。
不，那不是“黄金体验”。有另外的一个替身褪去了身上旧日的躯壳，像是瓢虫张开翅膀一样从容不迫地以全新的面貌站了起来。
我只看到迪亚波罗一拳打出一半就停在了原地，像是傻住一样一动不动，半晌才喃喃了一句“不可能”。
也许是发生了时间层面上的战斗，而我显然无从观看。乔鲁诺没有给他多少反击的时间，用自己进化过的替身以为时数秒的连续攻击将迪亚波罗“送”入了水面之下。
伊鲁索把所有人都放了出来。特里休焦急地奔向栏杆旁，努力地向着河水中张望。
“乔鲁诺，你看到迪亚波罗的‘尸体’了吗？我能感觉到，他还活在附近的某个地方。”
乔鲁诺在数道含义不明的目光当中仍然神色沉静，像是叹息一般地回复了特里休的问话：“没有关系。一切都结束了。他已经什么也做不到，哪里也去不了。”
“没有终结的终结，这就是‘黄金体验镇魂曲’的能力。”
应该是加丘的蓝发少年竖起了眉毛：“什么叫‘没有终结的终结’啊！你这不是自相矛盾吗！干什么一副——”
“加丘！”由梅洛尼扶着的普罗修特阻止了他，“乔鲁诺·乔巴拿，你能确认你的新替身已经完全把迪亚波罗‘解决’掉了吗？”
“是的，普罗修特先生。”乔鲁诺向黄金体验镇魂曲伸出了手，后者竟主动变回了黄金体验的模样，“您似乎是骨折了，需要我帮忙处理吗？”
他们看来在布加拉提到来之前便有所接触，因此普罗修特才会清楚黄金体验治疗的特色。他的脸上露出了一种近似于牙疼的表情，但还是接受了乔鲁诺的提议。
“麻烦你了。”
这里我曾经来过的。那座桥的桥洞下很适合租不起公寓的人居住。我当初还和人打了好几架，才成功霸占了这样的好位置。不过在这个世界，它的住户大概就另有其人了。
我把一直试图找个地方藏起来的福葛塞进“乌龟”当中，又若无其事地拎着乌龟，将虫箭丢到波鲁纳雷夫怀里。
“阿帕基，”布加拉提唤了一声他身边的同伴，“你顺着迪亚波罗出现的位置使用‘回放’，能否找到他存放那台发布命令的电脑位置？”
“我试试看。”阿帕基回应道。
暗杀小队的成员也对这样的能力，准确来说，是对这能力所能得到的‘结果’很感兴趣。
而布加拉提应该没有在这方面隐藏的意思，但对于成果的分配，他们仍然有的要谈。
“我带福葛去换身衣服。对了这是多比欧上次使用电脑的密码，不知道是不是同一条电脑的两个不同用户。”我把一张纸条交给布加拉提。
“你们也不要调查到太晚，已经解决了这么大的一个困难，多休息一下不好吗？”
“我明白的，阿纳纳斯。”布加拉提接过那张纸条。
“阿纳纳斯，”霍尔马吉欧冲我挤了挤眼睛，“今晚一起去喝一杯吧？”
“好啊。”我笑起来，“不如今晚一起去吃些好东西吧？人数不限，我请客。”
——
暗杀组的各位对于当晚的安排很满意，至少是在由我付账这方面。
波鲁纳雷夫可能已经与乔鲁诺谈过话，再加上迪亚波罗的‘消失’，脸上一向笼罩着的沉郁神情淡褪大半，在餐桌上甚至有心情同人开起了玩笑。
福葛见我难得没有阻止他接触酒精，在其它人的怂恿下试了几杯，最终不得不跑到洗手间去，用冷水祛除脸上的红晕。
我向其他人打了声招呼，离席跟上去，等在了他回来的必经之路上。
“谁…阿纳纳斯？”他的脸色仍然有些红，被灯光下的我吓了一跳，“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潘纳科塔·福葛。”听到我喊他的全名，福葛下意识绷紧了神情。
“几天之前，准确来说，是‘护送任务’之前，有个问题，我曾说过我需要考虑一下才能给你答复，你还记得吗。”
这下他连呼吸都止住了，僵硬地点了点头。
“我也没想到中间会发生这样的事，竟然过去这么久了。福葛，关于那个问题的答案，您现在还想听吗？”
福葛的呼吸逐渐稳定下来：“我想听。我想知道那个答案，阿纳纳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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