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夜晚,我琢磨着那只羽毛,总觉得事情有点太轻松了。
那怪人的药,来的未免过于及时。
羽毛很漂亮,是我见过最漂亮的白羽,我回忆下,那人递来白羽的手,也是修长漂亮的。
“戴维。。。”他应该是叫这个名字。
室内突然起了阵诡异的风,将唯一的一只烛火吹熄,再点燃时,面前已然多了一个人。
是那蒙面蒙脸,包裹得严严实实的怪人。
我心里一惊,他是如何进来的!
门窗我都已经锁死,不从里面根本打不开,连米酒都赶去了别人房间,难道说这房间内有暗道。
还是,他一直都躲在房间内,监视着我的一举一动?
想到这一点我整个人都汗毛倒竖头皮发麻,忍住慌张端起烛火瞧他:“你到底是谁?”
他的整张脸都藏在黑布下,只能看见双漂亮的蓝眼镜。
我大着声音给自己壮胆:“你好大的胆子,竟如此不知礼数,在神职人员的房间里横行。
他那边沉默了下,身体逐渐消失。
“别走!”我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人来了又把人赶走。
这怪人也是,脾气可真大,半句斥责也听不得。
我急忙冲上前去拽住他将要消失的衣角:“别走,你可以留下。”
他消失到一半的身体又重新变得完整。
。。。
我拽着他的衣袖问他:“你到底是谁?”
他说:“我是戴维。”
竟说屁话,我当然知道你叫戴维。
我敲敲桌面,色厉内荏地说:“身份。”
按理说此情此景不该摆出这样一副强势的样子,这怪人来路不明,在我这样一个堪称完美的密室中来去自如。甚是诡异,不能不防。
但不知道为何,我就是想在他面前挺直腰杆,冷着语气说话。
该死的要面子。
那人一直沉默着,拒绝和我沟通。
我半点有用信息也问不出来,还被人一直晾在这,顿时有些生气,越看他那密不透风的包裹越不顺眼,大步走上前去要撕开他那层层伪装。
他往后退一步,刚好闪开:“你做什么?”
我扑了个空,仍不肯放弃,撵着要把那裹脸的黑布拽下来:“为什么不敢让人看你的脸?”
他轻松拽着我的胳膊扭到身后,按住我扑腾的手脚,压在床边,动弹不得。
要死要死,我在心里骂自己,怎么这么嚣张手快,明知打不过对方还敢舞舞喳喳动手威胁。
可就算被困住手脚处于这样危险的境地,心中却出奇地平和,不知道从哪里来的想法,只觉得他不会伤害我。
他声音低沉,但悦耳好听,低声问我:“想看我的脸?”
已经处于如此境地,我本应该服软点头说些好话,但一张嘴又是刻薄语气:“难不成你外貌粗鄙丑陋,怕我嘲笑不敢让人看?”
靠!迟早要被这张嘴害死!!
预料中的恼羞成怒没有发生,他放开我的手,犹豫了一会,摘下那层黑面罩。
我瞬间屏住呼吸。
神呐,那是一张怎样的脸呐。
我从没见过如此漂亮的人,漂亮到我不知该如何形容,我只能说出金色的发,蓝色的眼,白色的皮肤,粉色的唇这些粗浅的形容词,却形容不出他万分之一的美貌。
我穿越之前,家里还算是有钱,我妈是某时尚杂志的老总,我姑开了家经纪公司。天天跟明星打交道,什么样的美人我没见过呀,美得娇的帅的痞的,看多了也不过如此,人嘛,再好看看多了也审美疲劳。
可眼前这个人不一样,他太漂亮了,甚至漂亮得,超越了人类应有的范畴。天人之姿都不为过。
我看呆了。
这样的容貌,不自觉得让人为之倾倒。
他看我呆住,皱眉问我:“是你要看的,怎么又不说话。”
我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刚刚失态,急忙转移话题:“你到底是什么身份。”
他笑了下:“怎么又绕回来了。”
我追着他问:“你为什么有能治瘟疫的药,还有那吸血鬼,又是怎么回事?”
他只捡爱听的听:“什么吸血鬼?”
过了一会又恍然大悟:“原来你们是这么称呼他的。”
我皱眉,觉得这事情似乎比想象的还深:“你到底在计划些什么?我问你,这瘟疫是不是和你有关,那吸血鬼又是谁,你从哪里来的药,又为什么把药给我,你是不是。”
他见我越问越多,直接打断我:“不是,我也没想到后面会这么麻烦。那天见你咳嗽,怕你感染瘟疫,就顺手把药给你而已。”
他说得很真诚真诚,轻皱眉头似乎对被误会感到不满。
美人皱眉也是风情万种。
我不知道他这是要靠美貌行骗还是真的被误解,但我直觉没那么简单。
我将信将疑:“真的?”
他似是不屑:“骗你做什么。”
“那为什么帮我?”
他表情有一瞬的松动,想了想道:“因为我,善良?”
…
说一些鬼都不会信的原因,我转而问另一件事:“那吸血鬼。。。”
他回答:“那可不是什么吸血鬼,只是个不太聪明还被人欺骗的普通人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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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他的说法,他目的单纯,只是不忍心看我被病魔侵扰,一时善心大发给了我解药,之后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脏水一泼,自己便干干净净,狡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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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维话不多,看我的目光也是虚的,似在打探思索。
我俩处在房中,相对无言,各怀鬼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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