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领们认为余柏林好说话,且又有真学问,让人佩服,还能让子弟去请教一番。
对于底层士兵而言,能亲自下田为他们种吃的,能张罗人教他们识字算账,让他们将来打不动仗吃不了军粮了,也有一技之长谋生,父母官之名,余柏林当之无愧。
当然,考试什么的,还是很讨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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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蔚此举,回来就告诉了余柏林。
余柏林还好,大宝听得一愣一愣的,觉得脑袋有些转不过弯来。
虽然他已经成长很多,做事也越发得心应手,但是如此厚黑学,他还没开始学。
皇帝陛下还是把大宝教导的太好了,看着大宝这么善良,就不忍心教导他这些手段。
不过待大宝回京,这些厚黑学,皇帝陛下大概也该教给他了。
封蔚提前给大宝上了一课。
“这……这是挑拨?”大宝疑惑道,“为什么?”
“你看看结果就知道为什么了啊。”封蔚道,“为的就是得到这种结果。”
大宝想了想,半迷糊的点了点头。
“此事怎么说都是动摇军心。”余柏林解释道,“出征在即,军中却有人涉及到私通鞑子和暗害你之事。若有人不相信尤为私通鞑子之事,那么他们会认为澈之陷害将领,心生不满;若他们相信,也会因将领都私通鞑子,而心生疑虑。”
“无论哪种都会动摇军心?”大宝问道。
“是的。”余柏林点头,“所以澈之此举,首先是让军中之人了解,尤为的确有罪。然后让尤为说出他并未私通鞑子之事。虽然可能难以接受,但是对于军中将士而言,私通鞑子比加害于你更加动摇军心。”
大宝腼腆笑道:“这个我知道,林不用顾忌我。”
余柏林笑道:“大宝有如此胸襟,很不错。”
封蔚凑过来道:“我呢我呢?”
余柏林敷衍道:“嗯嗯,澈之自然也很不错。”
封蔚得意道:“那当然。大宝啊,你看叔多厉害,尤为的确没有私通鞑子,这样军心不会涣散。而尤为的确知道此事对你不利,又陷害兄弟,那么他名声臭了,就不会有人因我处理他而不满。再加上我对同样有罪的岑千户高高举起轻轻放下,他们反而认为我仁慈。”
“之后再把这事后果推到全军身上,他们自然就同仇敌忾了。”封蔚弹了一下大宝额头,看着大宝对他怒目而视,大笑道,“你还嫩着呢。”
大宝呐呐道:“王叔人前人后完全不一样。看王叔在家里的样子,完全不能相信在军营的王叔和在家里的王叔是同一个人。”
余柏林不由笑道:“这大概是人格分裂吧。”
封蔚问道:“什么是人格分裂?”
余柏林认真道:“就是鬼上身。”
封蔚:“……”这绝对不是好话!
大宝捧着肚子大笑:“我要把这个讲给父皇听!”
封蔚:“……看我的挠痒痒无影手!”
“哈哈哈哈林救命啊!!!”大宝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
“叫吧叫吧,叫破嗓子都没人救你!”封蔚怪笑道。
余柏林扶额。对不起,这话会让他有不好联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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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庭接到书信后,心中阴霾终于全部散去。他大笑道:“澈之真是越发成长了。”
成皇后虽然不会主动问朝政之事,但封庭讲给她听时,她也不故作回避,只是绝不会主动发表意见而已。封庭把书信递给他,成皇后就很自然的接过看了。
她看之后,也笑道:“这下陛下总该放心了。”
封庭点头道:“交给澈之,还有长青在,我一直很放行。”
他唏嘘道:“大宝也成长很多啊。”
成皇后娇嗔道:“这还要怪陛下。若不是陛下太宠着大宝,不忍心他太早接触到人心不好的一面,大宝哪会这么容易上当受骗?”
封庭摸摸鼻子道:“就我一个人的错吗?说的好像琪芳你忍心似的。大宝小时候心思太重,现在好不容易找回了小孩的心性,作为父亲,我哪忍心让他没享受几年无忧无虑的生活,就早早长大。”
成皇后心有戚戚焉道:“陛下说的是。但大宝总是要长大的。”
封庭叹气,他用手比了比,道:“在我记忆中,大宝还这么……嗯,这么一小点。怎么一瞬间就长大了呢?”
“对了,澈之也是这么一小点,现在已经是大人了啊。”封庭怅然道。
成皇后也不由感伤了:“是啊,那时候小叔也就和现在小宝差不多大。小叔从小就懂事,一点都不让我们操心。”
封庭想起往事,只觉时光飞逝,心中无限感伤。
于是这帝后夫妻两又开始追忆孩子们的幼年生活,特别是已经长大的封蔚的幼年,被这一对溺爱孩子的夫妻,加了厚厚的滤镜,简直是比大宝还乖巧懂事体贴可爱的超级小天使。
封蔚在北疆打了好几个喷嚏,被灌下了一大碗姜汤,叫苦不迭。
帝后二人在交流过对书信的感想之后,两人又加班加点的处理太子被袭击之事。
封庭要在朝中继续追查,而成皇后也忙得脚不沾地,将宫中之人再次梳理了一遍。
一想到有居心不良的人居然在大宝身边潜伏了这么多年,成皇后就惊起一身冷汗,连夜晚都睡不安稳,时常被噩梦惊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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