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单独来到专为鬼将们开辟的小院子,屋中供着一块块牌位,她方天画戟一插,将酒坛供奉到吕布的牌位前,吕布鬼魂身边果真出现了可以供他们喝的酒。
几只鬼眼巴巴看着,等着吕布来分好东西。
没有办法,在场的鬼将们,拥有媒介的唯有吕布,其他人可没那么好的待遇。
吕布也是大方,收到了东西,包括佳肴美酒都一一发给鬼将们。
“这太不方便了,”戏忠嘀咕着:“还好我早有准备。”
他拿着酒杯,笑得牙不见眼,一口喝着甜美的酒水,戏忠说道:“北地盛产粟米,酿造的酒曲大同小异,酿出的粟米就味甘却不够烈,唯有蒸煮后味道才会浓。”
讨论对喝酒的讲究,戏忠属头一份了,吕布原先还在大口灌酒,此刻听他一说,顿时觉得口中酒水味道寡淡。
“确实,粟米酒终究还是淡了一些,”典韦赞同说道。
张春华沾了一滴酒咂咂嘴,她点头说道:“好像是没我在许昌时喝得酒辣,志才知道该怎么煮酒吗?”
“你去取来些许小的酒樽,再生些火堆,架个架子,”戏忠回答道,三言两语指导起来。
张春华左右没事,埋首捣鼓起来,她去厨房与杂物房拿来相应的东西,自己在这方小院中搭了个简易的煮酒架,搬来椅子坐在酒架边。
“注意火候,不能过盛,盖子要时不时冷却换盖,里头酒才不会流失过多。”
郭嘉上门来,有仆从来叫张春华,张春华将酒樽放入牌位前,锁上了那间屋子,匆匆往前厅而去。
吕布收到了浓烈的煮酒,三两下就喝完了,完了咂嘴评论道:“好喝!就是太少了,原先一坛酒煮过后只剩下三樽,不过瘾!”
戏忠呆了一下,没想到吕布根本不客气,将好不容易煮出来的好酒几口就焖了,都不给他留点。
陈宫黑了脸:“我们连瘾都没能过上,将军还好意思说不过瘾?”
吕布挠挠头,哈哈干笑:“这不是太好喝了吗,都怪这酒太少了,下次一定给你们留点儿。”
张春华到达前厅,见郭嘉拿着包裹怔怔出神,她叫道:“先生怎会登门而来?”
郭嘉回过神来,他鼻子耸耸,疑惑说道:“哪里飘来的香气?”
“香气,没有啊?”张春华一头雾水,她嗅嗅自己一身酒味,这可一点都不香。
郭嘉一个栗子就敲在她额头,他挑眉说道:“瞎说,你一身酒香都飘到十里外了,还说没香气。”
他不再纠结这事,转而对张春华说道:“我有疑问一直困惑于心,不知秋实可否给我答案?”
张春华坐下,好奇问道:“这世上还有难题会难倒先生的吗?”
郭嘉将手中的包裹放在桌上,推到张春华面前,不动声色问道:“秋实与吾友志才此前可认识?”
张春华正待否认,戏忠鬼魂忙说道:“认识认识,说认识!”
张春华瞥了他一眼,她犹豫了一下,心虚点头:“确实……认识。”
郭嘉目光审视,他瞥想让张春华条件反射看向的地方,他顺着望去,却什么都没看见。
郭嘉不解道:“志才是颍川学子,从未去过河内,你们又是怎么认识的呢?”
“我年少时曾游历各地,在遇上主公前去过冀州,”戏忠说道,他目光盯着那包裹,隐隐期待。
“我小时候在冀州待过,戏先生他教会了我煮酒,”张春华随口胡诌,她没明白郭嘉怎么会问她这个,志才又为什么要让她这般回答呢?
张春华满心疑惑地拿过那包裹打开一看,其中竟有戏忠的牌位!
她拿起那古朴的牌位打量,惊讶望向戏忠,却听戏忠急道:“别朝我看,奉孝心思细腻,你小动作多了会被他发现的。”
张春华惊得忙转过头去看郭嘉,见他眯着眼睛在打量自己,吓出了一身冷汗。
“先……先生做什么这么看我?”
“没什么,”郭嘉意味深长说道,他的视线在空若无人的地方扫过,张春华紧张得拽紧了牌位。
手心勾玉一闪一闪,源源不断地阴气涌向戏忠,戏忠腿一软,险些舒服地叫出声来。
“你放松点,别紧张啊!你一紧张,奉孝一见你这样就知道其中定有鬼,虽然我现在确实成了鬼,”戏忠脸上浮现出一抹红晕,他有些受不住阴气的冲刷,忙安抚张春华道。
郭嘉顿了顿,拿着茶杯的手骤然一紧。
“你别露出马脚了,活人见着鬼终究不好,奉孝不信鬼神,你可千万别将这事说给奉孝听。”戏忠说道。
吕布说道:“这个你放心,春华会保护好自己的,她不会将这种事情说给活人听。便是张汪夫妻,对她见鬼的能力也是一知半解。”
“原来还真没活人知道将军能见鬼?”戏忠惊讶道:“也是,这到底是怪力乱神的东西,世人总是不信这些,与其因此惹来灾祸,不如保护自身为上。”
典韦无奈说道:“春华还是不够小心,也总是因为我们这些鬼而疏远人群。”
戏忠想了想,对他们说道:“观察入微的人能从各种细节上发现端侃,正如奉孝的眼光,远离人群能保护自身,是好事,却不是长久之计。将军若想改善这些,我倒是可以教你些法子,让你不至于在人群中露出马脚。”
陈宫笑道:“那是好事,有戏大人教导,将军会进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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