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想向领路的伙计打听些什么,可还来不及,那伙计就施礼离去了。
在荷花池边立着一人,看不清容貌,却已缓步向她走来。
“颜王妃倒是极为守时之人。”那人道。
眼前的男子一身素衣,脸上带着个无常面具,看不清容貌,但透过面具的眼神却极为精明。
厉未惜也不否认,干这行的若是连她的身份都查不出来,如何混迹。
“敢问这位公子怎么称呼?可是这儿的老板?”
“王妃可唤在下为‘无常公子’,在下也确是此处的老板。”
方才他说第一句话时,她倒不曾发现,这无常公子的声音可真好听,浑厚有力却又温柔细腻,既矛盾又相得益彰,厉未惜被其声音所吸引。
“无常公子,那我所探之消息,你是可得还是不可得?”好听归好听,她却不会因此而忘记自己此行的目的。
从面具后面透过一阵轻笑声,“自然是可得,只是这加钱······”他欲言又止。
厉未惜也是个痛快人,她直言,“价钱不是问题,你只需告知我到底要多久?”
“王妃真是快人快语,我已安排人手在查。”无常公子顿了顿,才道:“不过,我要按次收费,每次按所得之情报获取的难易度结算银两;因为王妃所探之消息时隔已久,且牵连甚广,甚至有些知情人已不在人世,我总不能做赔本买卖。王妃以为如何?”
厉未惜侧头想了想,“可以。”
这无常公子所言也在理,如此交易也不算坑她;再者说,倘若到时当真查不下去,她也不用白花银两,能查多少查多少,总比她两眼一抹黑不知从哪儿查起的好。
“如此甚好,你每隔半月来此处寻我即可。”
“我们一言为定!”既然事情已然说定,厉未惜也不打算久留。
在她转身离开之际,她身后却传来了无常公子的声音。
“在下多事,问一句——颜王爷不是早已派人在查探此事,王妃又何须在此处浪费这银两?”
“既知自己多事,又何必要问!”厉未惜头也不回,按原路返还。
无常公子望着她那娇小的身影直至消失不见,隔着面具的俊脸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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